哈特子爵很开心,他对此非常非常满意,看着那蹲在地上抱着头颅不断颤抖的邓迪斯,他更开心了。
邓迪斯本以为自己不去看那个东西就可以了,可是谁知道哈特子爵居然还说了出来。
他死死的捂住耳朵,可那声音却仿佛魔咒般,那么清晰,全部涌入耳中。
“看着我,邓迪斯,你做的很好,你为什么要害怕呢?”
哈特子爵微笑着扳起邓迪斯的头,泪水与鼻涕之类的奇怪液体流出,然后又冻在脸上,此刻是那么的难看。
“我……我……”
邓迪斯还是什么也说不出,他的内心无比的悔恨,他从小就是个懦夫胆小鬼,犯罪从来都不适合他。
如果是谢帕的话,恐怕现在都已经毫不畏惧的与哈特子爵讨论利益分配了,可是他就只会在这里发抖,就是个懦夫。
虽然想过自己会暴死街头,可不应该是在自己即将收手不干的这个时候啊。
“你想活下来吗?”
在邓迪斯胡思乱想时,哈特子爵的声音如魔鬼的诱惑一般响起。
邓迪斯愣了一下,紧接着抓紧哈特子爵的衣服,生怕他反悔一般。
“我想!我想!”
这是一个懦夫最后的祈求。
哈特子爵点着头,他本想杀了邓迪斯,但是这个人男人太懦弱了,一个完全被利益驱使的可怜鬼。
这样的人是很好的棋子,哈特子爵觉得他还有些用处,不如让他多活几天。
“那就好,不要后悔啊。”
哈特子爵说着,一脚踢翻了邓迪斯。魔力在他的手中汇聚,这严寒之中温暖涌现,随即化作熊熊烈焰。
火鸦在他的手中腾空而起,撞击在邓迪斯身上,他痛苦的挣扎着,在雪地中翻滚,高温烫灼着他的皮肤,抓起冰冷的雪往胸口洒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邓迪斯终于缓了过来,他勉强的从地上爬起,看向四周那白茫茫的一片,早已没有哈特子爵的身影。
自己……这是活下来了?
邓迪斯重获新生的大笑了起来,可紧接着扯到了胸口的伤口,让他不由得跪了下来。
低下头,撕开烧焦的衣服,他检查着自己的伤口。
火焰烫伤了皮肤,在上面留下了数道狰狞的疤痕。
不知道为什么,邓迪斯总觉得这些疤痕组合在一起,似乎是什么东西。
忍住痛苦,擦掉污血,他看到了,狰狞的疤痕仿佛某个狂野的画师的笔触,勾勒出一头展翅飞翔的乌鸦。
暴雪有些变小了,可邓迪斯觉得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