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正进行到一半,正安从一旁走了过来,对着秦泽一阵耳语。
秦泽听着听着,眉毛一挑:“此刻!?”
正安郑重一点头:“是,便是此刻。”
秦泽放下酒杯,对主人翁丁永善道:“丁员外,秦某须得去后院一趟。”
丁永善狭长的眸子一眯,透出几分精光:“可是住在后院的那位贵客有什么差遣!?何必劳烦秦大人亲自走一趟!?派府里的下人去便是。”
容烁的车马队是今早来的,原本他若是能提早派人来通报,秦泽不至于将赴宴的日子与接风的日子撞在一起,可是容烁有意为之,不想惊动任何人,索性将那位夫人安置好,自己做一个随行客人一同来丁府,也不入宴席,就在后院里面选了一间厢房休息,少国公的做派可以说是拿捏的很到位了。
丁永善不愧是能坐上四淩商会会首的人,见到容烁的时候,算计的眼珠子险些没转飞出来。
秦泽一点也不怀疑他们这些人已经将他的身份刨根问底,那么容烁的身份很快会被知晓,一点也不奇怪。
一旁的正安忽然道:“丁员外,大人的客人与大人有重要的事情相谈,只是没料到大人今日有应酬在身,这才不得已随行而至,不必劳烦府上的奴仆了。”
看来的确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说,丁永善虽然很想尽快将这两人拿捏住,但是还是按耐住了自己的吃相,找了管家带路过去,还没忘记给管家使个眼色——机灵点!
管家领着秦泽一路去了容烁下榻的厢房。
丁永善想了想,将自己的夫人叫过来:“你,赶紧领着婉佳往后院走动走动!”
陈氏不明所以,有些不愿:“这前头还有这么多客人……”
丁永善急了:“让你去就去!”
陈氏扶了扶发髻,不情不愿的离席,还带上了丁婉佳。丁婉佳正在跟同坐的小姐们小声说话,不亦乐乎,这会儿也很不情愿离开:“母亲,放着这么多客人不管去后院做什么!?”
陈氏哼笑一声:“谁知道你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他想攀关系,也得看看人家给不给他这个脸啊!”
丁婉佳想起了秦泽,脸有些红红的:“不过话说回来,秦大人……的确是生的芝兰玉树,相貌堂堂。”
陈氏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你爹以前……算了,不提也罢!”
……
厢房内,丁荃还没从这场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
阿凝怎么忽然就晕过去了!?
她本想赶紧去请大夫,可是容烁却以若是让人发现她们男男女女私会于此有失体统为由,大大方方的把她们两个小姑娘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且不说这个举动是不是更加有失体统,他们不是去请大夫了嘛!?大夫怎么还不来!?
这两个男子,不会图谋不轨吧!
若是他们真是歹人,她是用小擒拿手好呢,还是直接用鞭子抽一顿再说!?
啧,本是为了与秦泽对口风才来商量对策的,难道今日注定了一架风波未平,一架风波又起!?
闵星奉命守在了厢房外面,容烁褪了披风挂在一边,抱着一杯茶坐在椅子上,姿态从容,贵气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