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裙脸又红了些,她此时倒有些庆幸自己还戴着/人/皮/面具。却不知在别人眼中那娇容早已令人心驰。
前面挤了太多了,两人走到跟前时便什么也看不到。吴裙有些丧气,手腕一翻便要做坏事,却忘了仍被人握着,动也不能动。段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在女孩皱着鼻子抱怨时忽然弯下腰。
“小公子。”
她刚唤了声,腰身便已被握起。吴裙实在轻地很,这些日子在塞北又更瘦了些,抱起来没有几斤肉。
女孩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人举着坐在了一侧肩上。
青年手稳稳扶着她,像是怕她摔下来。
“可以看清吗?”段誉问。
吴裙看了眼围成圈的人潮,心中起了些捉弄的心思:“再高些。”她话音刚落便又依言被人举得更高了。
那蛐蛐还尚有活力,叫个不停。
旁边妇人看了两人一眼,笑着同丈夫道:“一看便是新婚夫妻,这般胶着。”
“我们当年不也是这样。”他们说着,便见段誉面上生了热气,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新来的蛐蛐没斗几下便落败,日头落下时围着的人也渐渐散去。吴裙拍了拍青年肩膀,示意放她下来。
段誉依言松手,便见一吻轻轻落在了唇角。
“奖励你的。”她粲然而笑,眨眼看着他。
殊不知这一幕已落在了楼上人的眼中,宫九看着底下相依的两人,眼中略有丝兴味,这是第二次遇见他们了。
真是缘分。
鬓发束冠的男人面上原本不近人情的冷酷微微压下,变成了一种难以猜透的似笑非笑地神情。
“去查查,那姑娘是谁。”
像他这样的人很少有兴趣知道别人姓名,如今却来了点兴致。
黑暗中有人慢慢隐去,宫九合上扇子,啧叹了声。他似乎――马上就要看一场好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