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可得罪过什么人?”玛丽直接戳破了宾利先生不愿意承认的可能性。
“跑到内瑟菲尔德庄园使绊子,”宾利先生不太赞同,“是否过于大费周章?”
也是。
真想要下绊子,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据说宾利先生在伦敦也有不少产业,他本人更是从北方搬来的,商业上的阴谋可比派人教唆小偷高明且有效得多。
说到底玛丽也只是提出一个可能性而已,她点了点头:“若是有机会,可以请仆人到梅里顿去打听打听,小杰弗里在动手之前都见过什么人。”
“这个容易。”
宾利先生倒是不介意仔细调查一番:“过几天,管家先生会去梅里顿探望小杰弗里的母亲。”
被偷的庄园管家去探望小偷的母亲?
玛丽脑子转的极快,她下意识地再次扭头看向简和伊丽莎白。
被玛丽揶揄怕了的简当即羞涩地挪开眼神,但伊丽莎白可没看上宾利先生。她无比默契地拉着简走向前,明知故问道:“听说内瑟菲尔德庄园已经抓到了小偷,是吗,宾利先生?”
“宾利先生正是为此而来。”
玛丽同伊丽莎白一唱一和,迅速地为当时并不在偏厅的简讲述了前因后果。听到小杰弗里是为了母亲才迫不得已偷盗时,温柔善良的班纳特大小姐用手帕捂住了嘴巴,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流露出不忍的神色。
“那,”她无比怜悯地开口,“宾利先生,你会如何处置梅里顿的小杰弗里?”
宾利先生认真回答:“治安官会把他送去附近的地方修铁路。”
“那他的母亲怎么办?”简关切地问道。
“据说小杰弗里的母亲,针线活在梅里顿远近闻名,”宾利先生宽慰道,“内瑟菲尔德庄园的管家暂时支付了医药费用,等女士康复之后,可以做活还债。”
听闻宾利先生这么说,简这才放下心来。她对着宾利先生微微一笑,由衷赞叹道:“你真是一位善良的人,先生。”
“……”
宾利先生看呆了,简·班纳特不笑还好,一笑起来,含着水光的双眸和精致的面孔灵动又明媚,出落得楚楚动人。
恋爱真好啊。
郎情妾意,佳偶天成,还有什么比绅士淑女相互钦慕更值得欣慰的事情吗。玛丽只恨自己受时代所限,不能像二十一世纪那样起哄胡闹,化身成为按头小分队成员,帮助二人捅破这层窗户纸。
而比起水一般的简,见证了玛丽帮助宾利先生的伊丽莎白的关注点则更为迫切:“若是真的如玛丽所说,是有人教唆了小杰弗里,那可怎么办才好?”
玛丽想也不想:“昨晚宾利先生和达西先生不是说过,他们认识一位真正的侦探吗。如果有必要,可以请他来追踪线索。”
伊丽莎白:“……”
昨天玛丽还眉飞色舞地谈论起什么侦探先生,这难道还不够伊丽莎白猜中自己这位妹妹心中所想?
“真是奇怪,”她一勾嘴角,揶揄道,“玛丽你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期待宾利先生出事呢。”
“……我不是,我没有!”
玛丽立刻回过神来,自己的小心思的确是有些过分。
她当然不希望宾利先生是被仇敌或者其他的坏人盯上了,但这可是难得能见到福尔摩斯先生本人的机会呀,她顿时都不知道是该期待有事好,还是平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