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见到同桌的十五皇姐在课堂上明目张胆开小差，小皇子控制不住地想要提醒一下。

然而视线刚转过去，二十一皇子就被桌上自己动起来的纸张深深地震惊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

虽然他还小，还刚刚来上书房没多久，但他也是听过课的人啊！

前几天课堂上还专门辩论了一下“世上究竟有没有鬼神存在”的论题，他还深深地记得大皇兄说有，因为他们父皇是真龙天子，所以这世上是有神存在的；二皇兄说没有，因为他从来没见到过，他只相信眼见为实。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二十一皇子也不知道听谁的，只知道太傅最后说孔圣人也不知道有没有鬼神存在，所以要大家敬鬼神而远之。

所以，他现在是见到鬼神了吗？究竟是鬼还是神呢？他要不要装没看见？

还不等他纠结个所以然出来，只见他胆大包天到无法无天的十五皇姐将小纸人往他面前一推：“喏，给你玩。”

二十一皇子：！

救命！他不敢玩！

然而不等他推拒，他的十五皇姐就往桌子上一趴，埋头大睡起来。

二十一皇子：qaq

不过到底是五岁的小孩子，尽管被深宫逼迫得比寻常五岁孩子早熟，二十一皇子还是保留着孩童的天性的。

小纸人只有巴掌大，没有尖牙，也没有利爪，全身都由纸张构成，一浸水就湿，一遇火就着，着实看不出有什么攻击性。

二十一皇子被小纸人惟妙惟肖的动作引逗着，渐渐也忘记了这是课堂，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不知不觉咯咯笑起来。

笑完才意识到这是哪里，吓得小脸苍白一片，谁知抬起头却发现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平常眼神尖厉如鹰隼的太傅一眼都没有看他，平时耳朵尖得像兔子的同窗们也没有取笑他，自己与十五皇姐的这一方小天地好像被隔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