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跟楼寒撞了个对个。
楼寒看向来人,发现都是他家的亲戚。
三女一男,带头的是他爹的老娘钱芳,两边是大房的江翠翠和二房的王秋草,跟在最后唯一的男的是四房的楼伟,老头子和老太太最宠的老来子。
看这架势,楼寒可不觉得她们是来走亲戚,联络感情的,倒像是要债的。
“呦!我们的小少爷也在家啊!这还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今天你正好在家,我就不多说废话了,赶紧把你爹娘叫出来!到时候一起算总账!”江翠翠上前一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着楼寒道。
“小寒啊,这事跟你也说不清,你爹娘呢?”王秋草知道楼寒的性格,读过书,又被家里惯的特别任性,跟他也说不出什么。
楼寒看着她们一挑眉“奶奶,小叔,大伯娘,二伯娘,你们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爹娘有事都出去忙了。”
“出去忙?有什么忙的?忙到娘来了都没时间接?平常也不知道往家里走走,真当分出去了就潇洒了是吧!”江翠翠抬着头叉着腰就冲楼寒喊了两句,大有不把人找出来我就现场撒泼的样子。
楼寒的大伯娘江翠翠是个标准的农村泼妇,娘家父亲是杀猪佬,有点小钱,她自己也是个惯会逢迎拍马,审时度势的人,不过就是心眼太小,总爱斤斤计较。
“大伯娘,不是我爹娘不接,而是他俩也不会算命不是,谁知道奶奶今天会来?再有,我们不回去,不是当时您自己站在门口说的:分出去就不是这家的人!以后也别想登门!”楼寒话风一转“我们可是把大伯娘和爷爷奶奶的话放在心里记着呢,到头来,怎么还怨上了我们呢?”
江翠翠被堵得喉头一噎,瞬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要她和村头的泼妇对着骂,她能骂个一小天都不带停的,但对着楼寒这样一个长的好看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她确实说过这个话,但当时恨不得他们一家直接消失,说两句这个连毛毛雨都不算。
“小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时为什么分家,你不是也知道吗?你大伯娘和奶奶当时就是随口一说,都是一家人,值得你记这么久?这我就得说说你了,我们一大家子的人供着你读书,你这书院上上来,到底花了家里多少钱,心里总得有个数吧,怎么到头来,我们成恶人了!”王秋草的嘴皮子相当利索,三言两语就将锅又甩了回来。
王秋草他爹是个木匠,以前拜师的时候认过两个大字,再加上他是村里唯一的木匠,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人也是这样的。
王秋草从小见惯了巴结他爹的人,也跟着他爹见了不少的“世面”,自认为说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什么事都能抓住话柄说上一说。
这要是跟楼寒的爹娘说,那估计能把那老实的两口子堵得哑口无言,但楼寒是谁?别说这件事他们占理,就算不占,他也能让这俩人无口可辩。
“二伯娘,就像你说的都是一家人,哪里来的恶人好人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当年我爹往公中交的银子那可是大伯和二伯的两倍,我爹不也一声也没吭吗?家里的活计可是被我娘和姐姐们全都做完了,她们不也一声没吭吗?我上书院的钱,到头来不还是我爹挣得吗?何故非让他打个欠条呢?都是一家人,为何非得分个你我呢?你说是不是,二伯娘。”楼寒可不管那么多,这四个人今天来干什么,楼寒算是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