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绷起脚尖在地上划了个弧形,然后将水袖抛出。长长的水袖在她手上仿佛有引力,抛出的弧度都飘逸而完美,而且每次都能准确地收回手中,可谓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墨尔德斯漫不经心地看着那抹舞动的红色,目光逐渐向下。每次她旋转跳跃的时候都会漏出那一截纤细的脚踝,脚踝上弯弯绕绕地系着一截红绳,若隐若现,很是诱人。
她真的很纤细,可是又不同于营地中那些骨瘦如柴的犹太人。她身形瘦弱却看起来充满了爆发力,那盈盈一握的细腰灵活又柔软,能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
随着钢琴曲节奏的加快,她将水袖挥得铿锵有力,气势如虹,随着最后一个音阶的结束,她向后下腰,双臂用力,将两米长的水袖直线抛出。
结束。
墨尔德斯依然并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她和那个犹太青年两个人都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等他开口。
“很好。”墨尔德斯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袖口,朝她走来,“观光当天会有录影机跟拍,你这里是最后一站,好好表现。”
“是。”
墨尔德斯突然抬起手,沈云疆条件反射般缩了一下脖子,她感觉头发一紧,抬手摸了摸,是她之前丢掉的那支发簪,果然被他捡到了。
克莱因带她和那个犹太青年带离了别墅,交给一个士兵,那个士兵要喝着驱赶他们两个回营地去。
沈云疆默默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不会走,瞎嚷嚷什么。那个犹太青年看到她的表情,偷偷弯了弯唇角。
士兵把他们扔回营地,就让他们两个自己回各自的营房,那个犹太青年临分开前对她说:“感觉你真的很有趣,你都不害怕吗?”
沈云疆耸了耸肩膀说:“当然怕咯,怕也没用啊,该死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因为你害怕而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