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提高了点音量说:“如果你不开心的话,就不要笑了。”
“哦?为什么?”
“笑容是用来表达愉快,喜悦,高兴这种情感,你的笑让我感受不到这种情绪。”
“感受不到吗?”利斯特又轻笑了一下说,“最起码我挂着这样的表情你不怕我不是吗?如果我像墨那样,你肯定不会这样随意的跟我聊天了不是吗?”
沈云疆本来想开导一下他的,没想到差点被他说服了。
“可是我觉得,在这个时代,生而为人已经很艰难了,为什么不能开心的时候就大笑,伤心的时候就流泪,毕竟说不定下一秒你的生命就会被终结。”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觉得你好像跟他们不一样,而且你帮助过我。”
“希望你以后还能这么想。”
利斯特站起来轻声说了句“晚安”就回他的卧室去了。
沈云疆回到自己的小屋,将头上的血擦了擦,然后摸了摸头上的这个伤口,倒不是很严重,只是流的血有点吓人。她的身体现在没有造血功能,再这样搞几次,恐怕全身的血都得放完了吧。
回想到刚才利斯特的状况,她想到了之前听说战后有很多士兵都患上了严重的战后心理综合症,又称创伤后应激障碍。
联想到墨尔德斯之前突然神经质一样拿着枪吓唬了她一番还有刚才临走前对她说的话,她隐隐约约能猜到为什么利斯特会指名她来做他的贴身女仆了。
因为她不怕他。
这一点本来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在这个魔窟里,在将要或者正在被他们屠杀的人中,找一个不怕他们的人,着实有点困难。
而因为种种原因,沈云疆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