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坏了,唰一下全部站了起来,面朝门口,瑟瑟发抖。
说话的也是一个纳粹军官,军服里的衬衣最上方两粒纽扣已经被解开了,手里还拎着一瓶威士忌。大家害怕极了,生怕因为刚才的唱的歌惹怒了他。
利斯特有些踉跄地走了两步,姑娘们拉着手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一步。
“呵……”他低声笑了笑说:“放心,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唔……”他眼睛看向站在最外侧的沈云疆说:“我来找一个黑色长发的亚洲姑娘。”
沈云疆眉心微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没说话,直接走去拉起她的胳膊醉醺醺地说:“你们伟大的指挥官找你。”
沈云疆更感觉不妙了,墨尔德斯找她,绝对没好事。可是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好跟着这个看起来有点不着调的男人出去了。
已经到地下室出口了,沈云疆停下脚步看着他说:“这位长官,您还不打算放开我吗?”
利斯特慵懒地说:“怎么?长官的行为你也有权利质疑?”
“当然没有,我只是怕您和一个女仆这么亲密被别人看到会对您有影响。”
“你说得对。”利斯特放开了她的胳膊,举起手里的威士忌灌了一口,然后看着她的头顶说,“可惜了。”
“可惜什么?”
“长官说话让你插嘴了吗?”
“哦……”
“你去吧,墨尔德斯在大厅等你呢,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利斯特将酒瓶一扔,摆了摆手朝卫生间走去。
沈云疆觉得这个军官有点奇怪,不过也没时间多想,她摇了摇头径直向大厅走去。
宴会已经进行到一个白热化的阶段了,还真是越夜越美丽,有些军官和交际花调情调的难舍难分,然后直接回楼上卧室休息去了。
墨尔德斯和一个穿着狐裘的贵妇不知道在交谈什么,他那张万年冰山脸的线条看起来稍微柔和了一点。
“指挥官,听说您找我?”沈云疆走到两人旁边,恭敬地问道。
那位贵妇扭过头来打量了她一下,沈云疆这才看到原来她怀里还抱着一只黑猫。
“这就是你说的上好的材料?”她抱着猫围着沈云疆转了一圈。
沈云疆一听材料二字,头皮都发麻了,她在二战史上唯一一个印象深刻的一个女人就是伊尔斯·科赫,那个喜欢把有纹身的人身上的皮扒下来做灯罩的女魔头。可是她身上没有纹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