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塔很聪明的看懂了,她冲她笑了笑,伸手在被单下面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的手可真凉。”
死人能不凉吗?沈云疆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格尔塔将她的手抱在怀里说,“我给你暖暖,手脚暖和了就睡得着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可以稍微报答她一点的办法了。
“唉……”沈云疆叹了口气看着身边这个冷的打摆子的姑娘说,“我不冷,恐怕你比我更冷吧。”她的身上是不可能暖热了,就是想为格尔塔提供一些热能都没有办法。
“我还好,之前也都习惯了。”格尔塔搓了搓手又抓住她的手说,“你是哪里人?看着跟我们好像都不太一样?”
“为什么你的头发不用剪呢?”沈云疆旁边的另一个女人好奇地问道,“你的头发好黑好柔顺啊。”
她说的捷克语,沈云疆听不懂,格尔塔就给她翻译了一下。
“我是华夏人。”沈云疆将头底下枕到的头发抓起来一缕说:“至于头发我也不太清楚,可是感觉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们这些犹太猪!都给我闭嘴!睡觉!不想睡的就出来跑两圈!”门外的守卫大吼着训斥道。
于是本来有些嘈杂的屋子顿时安静下来,即便有人听不懂德语,可是从守卫的口气里也能猜到大概意思。
沈云疆看着头顶的床板,黑暗中还有零星压抑的咳嗽声,她黑黢黢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
短短的一天时间,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虽然她不会再死了,可是依然要小心翼翼的。不然她一个不小心被哪个军官爆了头,再跟没事人一样爬起来?恐怕会直接被扔到焚尸炉里去吧……
进了焚尸炉恐怕直接灰飞烟灭了吧。沈云疆想着想着,慢慢合上了眼睛。
……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墨尔德斯坐在办公桌前手上把玩着这个小巧精致的发簪,眼神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