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乘云真君皱了皱眉,不满的一声轻哼,不过终究似心有忌惮,未再继续。只心有不甘的冷冷再剐了庄无道一眼之后,就欲走出这囚车。
只是将又跨出之时,乘云真君却又神情微动,又似笑非笑的回头看着:“看来你倒是真要倾力护主!既是如此,本真君也有意成全。若能每让我抽上二十鞭,我可让他每日用一瓶日月精露!”
这却是要苏云坠,自己压制仙符之力,被他鞭打,
苏云坠瞳孔微缩,而后也没怎么犹豫,就淡淡道:“真君尽管出手便是,二十鞭,云坠应能撑得住!”
也恰恰时刚好能撑得住而已,再多一鞭,可能就要有重创身殒之危。她却毫无本分乞求之意,心情平静的准备承受。
眼前此人既然起了这恶念,那就不可能避过。向其求饶,只会满足对方复仇的快感,根本于事无补。
乘云真君闻言,顿时轻笑。立时起鞭,信手就抽在了苏云坠的脸上,在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刮开了一条血痕,血肉翻卷。
仅仅五六鞭过去,苏云坠的身上,就已染红了大半,面色痛苦,也死死咬着牙,未曾发出半身痛哼。
那乘云真君的眸中,却是泛着红光,竟然比刚才抽打庄无道的时候还要更兴奋欢快几分。而长鞭末梢的着落处,更是含蕴邪念,无不都指着苏云坠的胸部与身下溪谷所在。
庄无道不由再次目光闪动,冷冷的看了这乘云一眼。胸中已渐渐戾念升腾,若说方才,他还只是生出了杀意。那么此时,他心念的念头,已经接近残酷。
这个女子,方才倒还有几分聪明,然而此刻,却是再愚蠢不过。
这乘云真君每日要抽打任山河三百鞭,可以任山河现在的状态,怎能支撑?说不得,要用丹药灵液之类回复伤势。
一壶日月精露,根本就无法助他恢复元气,驱除魔煞,最多只是使他的鞭伤恢复一些而已。这个丫头,怎就看不透?
‘嘿’的一声,庄无道懒得理会,眼不见为净。闭上了眼,把神念沉下,继续全神灌注,以玄血同化着这具躯体,对抗着体内的魔染煞力,
另有一部分注意力,则是关注着自己神念之内的某个角落。此处赫然有一小半,在他的秘法观照下,变成了黑褐色。
与自身的心脏紧紧联系,随着心脏跳动,这部分魂念,也在不断的膨胀收缩。往全身上下散发着黑色魔雾,不断污染着他的身躯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