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切,都将在不久之多久。
“至于后悔——”
重阳子淡淡一笑,似乎是浑然不值得他上心之事。语气也随后一转,转而言他:“丹儿他,听说似很不情愿?”
“何止是不情愿而已,都恨不得逃走。”
萧灵淑也笑了笑,眼神温柔似水,含着宠溺无奈之色:“他一向心高气傲,怎可甘心输给那孽障。好在也只耽误数年之功,此事了结之后,无论是你还
话音悠止,萧灵淑没来由的,感觉心中一阵惊悸,就好似有人,在她心脏上狠狠捏了一把。
重阳子也神色一动,看向了北面,口中一声呢喃。
“地脉有变,有人在——布阵?”
再不犹豫,重阳子一个挪移,就到了室外。穿飞两千丈高空中,眼现厉芒
距离两千里外,那个地方,就只有一艘太平道,即将抵达沈庄的寒晶灵船
重阳子微一翻手,就又是一面玉符取在了手中。太平道的秘传玉牌,可当他意念引动之时,才觉不对。
不是术法失效,而是那边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术法,周围四百里内,都无法以冰遁之术,印刻自身形迹,完成冰影移形之术。似乎是被什么火系异力,彻底隔绝了。
“四百里——”
重阳子稍作沉吟,就再催动手中的玉符。身影闪烁,在寒冰之灵中穿梭,仅仅须臾,就出现在一千四百里外。
这里是地下一处冰泉,重阳子也未注意去望周围之景,追分夺秒,连续数个虚空遁符。总算遥遥望见了远处,那悬浮虚空的寒晶灵船。
船上的太平乾元天霜阵,明显已经损坏,只剩下了浮空之能。而在那船下,还有整整七十二尊他异常熟悉雷火傀儡,布成了一座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
重阳子心中一沉,一个闪身就到了寒晶灵船最上层的甲板,而后就瞳孔微缩,一个刺目的身影,跳入他的视野之中。
“总算来了?”
三百丈外,庄无道一身素白道衣,立在了那里。周围都是血肉尸骸,无一生者,可庄无道的身上,却是片血不沾。
“庄无道”
重阳子下意识的就要踏前一步,随即就又愣住。只见那萧丹,此刻正是面色死灰,跪在了庄无道身侧。
重阳子心内不由一悸,自拜入太平道后,从未有过的惊惶之感,忽然蔓延
“你想作甚?”
“我想作甚,父亲你岂不心知肚明?”
庄无道轻笑,眼神疯狂迷幻而又略含自嘲:“半年之前,这句话,我也曾问过你呢。”
“你——”
重阳子双拳一紧,想说孽障,话到嘴边,却又窒住,说不出口。
只双目与那日的庄无道同样,转为赤红之色。
“恨么?投鼠忌器?想要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