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渡船舱室内,气氛瞬时接近凝固。讀蕶蕶尐說網几十个乘客,都是屏声静气,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这里距离北堂家那处出事的码头,仅有半里之距。那边的变故,这船上之人多多少少能望见几分。此时都生恐自己被牵连了进去。
好在那绿裙妇人仔细看了眼船舱之后,就微摇了摇头,对红衣少女道:“小姐,船中并无可疑之人,也没什么血腥味,船下亦无异样。那两人应该不在这条船上,也多半不曾与这条船下接触。”
船舱之内的诸人,闻言都是如释重负。一旦扯入城主遇刺这种事件,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那红衣少女,却并无离去之意。目光流转,最后落在了庄无道三人身上。先是有些意外,而后嫣然一笑。
“这条渡船,我北堂家已经征用了。无关之人,还请速离!”
这舱内的诸多乘客,都是再次面色发绿。听这位北堂小姐的意思,是要他们尽快离船。
问题是这里已经差不多快到了松江的河心。离岸差不多已有五十余丈,周围都是水,他们该怎么下去?
那绿裙妇人的声音,此时也在舱内响起,语含冷笑:“小姐让你们滚下去,难道你等没听见?是打算让小姐她再说第二次?或者是让老身我亲自动手赶人?“
那阴寒森冷的目光,扫视着舱内。不过须臾,就有一人猛地一咬牙,从船舱旁的凭栏翻下,跃入到水内。
有这人带头,其余之人也都再不犹豫,纷纷跳了出去,激起阵阵水花。只是转瞬的功夫,这个船舱就已经空了。
庄无道毫不觉意外,越城第一世家,本就有着如此威势!北堂家的子弟,也一向都是如此无法无天。从不会将旁人的性命死活放在眼中,
在越城中想要什么,直接就可强抢。至于那些跳下船的人,是否会水,能不能活着游到岸上,北堂家是绝不会在意的。
心中腹诽,庄无道却也绝无半分抵触抗拒之意。正欲与马原二人一起从身后船栏跳出这条渡船。却见那北堂婉儿,又把目光望了过来:“还请庄师兄留步,婉儿请人离开,正是要与师兄一叙。有这些闲杂人等在,实在太过碍眼。船中拥挤,也施展不开。”
师兄?
庄无道有些受宠若惊,这位北堂家的小姐,居然认得自己?心中隐隐然,已经有了几分心惊肉跳之感。
碍眼,施展不开?这又是何意?
而马原林寒,亦是相顾震骇。几人正楞然间,那北堂婉儿却已经是旁若无人般的走来。
“师兄不认得我?记得你我不久前还在学馆见过一面,我叫北堂婉儿,如今也求学于离尘学馆,说来也算是你的师妹。”
庄无道眉头紧皱,不知这位北堂婉儿,到底是意欲何为?难道说,是为学馆中的名额之争?可也无需如此,也北堂家小姐的身份地位,十六岁就修成破甲尖锋指的实力,何人敢于她争抢?那真是不想活了。
接着就见北堂婉儿在三丈之外站住了脚步:“自从我从东海回来,就一直久闻师兄大名,一手降龙伏虎拳法,威震北城。师妹不才,想要向庄师兄讨教一二!”
一边说着,那北堂婉儿一边扭动着娇躯四肢,舒展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