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郦城注定有人不能入眠。
“啊啊!”位于郦城城中奢华气派的陆督军府内,洋楼西翼一侧灯火通明。被汽车和士.兵的脚步声吵醒的下人们全都缩在自己房间内,噤若寒蝉。偶尔有敲门声响起、有人被带走。整个督军府笼罩一种压抑的气息。
“啊啊啊!”某间布置得宽敞又精致的密室内,地上铺着的那块红色针织地毯颜色已经开始变深。一个年纪大约30出头的男人狼狈地躺在地毯上,身体随着落下的皮.鞭阵阵抽搐、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身上那套本该合体光鲜的西装已经鞭.打变成了一块块破布条,就那么挂在人身上。
“少帅,50鞭打完了。”伴随着最后一鞭落下,地毯上男人的呻吟声也随之消失。早等候在一侧的医生立刻上前查看情况。“还活着。”轻飘飘撂下这句话,医生就又站回了一边。
距离地毯大约3米远的距离摆着一张太师椅。身穿全套军.装的陆简好整以暇地坐在上面。用欣赏的眼光目睹了整个行.刑.过程,陆简戴着白手套的手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轻轻敲了敲。
“记住教训了吗?”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陆简接过身旁副官递来的茶,喝了一口。
“呃……”躺在地上的男人发出微弱的呜咽,但并不成语句。
“这次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我留你一条命。”转手把茶杯交给韩礼,陆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若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切成块,喂狗。”
轻飘飘丢下这一句,陆简率先转身向外走。韩礼等人立刻跟上。众人走出房间后,门外早已候在那里多时的几个医生立刻急急忙忙跑进去查看情况。
“出气了?”
外间,一个看起来年纪大约40岁、实际今年已经马上50的男人正闭着双眼坐在那里。身后,副官护卫一字排开。
“是的,父亲。”走到陆凌宇面前,陆简行了个礼。
此人正是郦城督.军陆凌宇,陆简的父亲。
椅子里的陆凌宇缓缓睁开双眼。“既然出气了就回房间休息。闹了一整晚我也累了。”
“是。”陆简点头答应。随后陆凌宇首先离开。
“少帅?”韩礼回头看向房间内闪过的代表医生的白大褂,内心疑惑。“您为什么要放过他……”督军的这个私生子以往看着忠厚老实,可没想到居然胆大包天到设.伏.刺.杀自家少帅。
为什么不趁机斩草除根?韩礼用眼神询问。
他不相信自家少帅会是因为忌惮督军而不敢动手。
陆简笑了笑。“韩礼,别太心急。”
还不是时候。
窗外,已经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