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惜不说话了,就只是仰着头,嘴唇紧紧抿着,鼻翼微动。
沈知州薄唇微动,却没有开口。
倏地,甄惜突然站了起来,一下子没站稳,身子左右晃了晃。沈知州条件反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喝道:“你干什么?!找死?”
甄惜转头,对着他笑,说:“死?我要是没有外婆,我早就死掉了。”
她说的极认真,那漆黑的瞳孔没有半点波动。
两人对视片刻,甄惜问:“为什么他睡了我,就不管我了?”
她问的很认真,“他是不是跟人打赌了?”
沈知州拉着她坐下,淡声道:“他没有睡你。”
“没有?”甄惜不可置信,一双眼里全是茫然,然后一下抱住了自己,“不可能,我昨天起来的时候感觉不对,我身上还有淤青。你说他没睡我,难道是……”
她惊恐的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也不说出来,就那么看着沈知州。
他目光冷冷,“你在想什么?”
她依旧不说话,咬住了下唇,整个人缩了起来,变成小小的一个。
“你不要乱想,谁也没睡你。”他如是说。
“你这么那么确定?”
沈知州挑眉,并未回答她的话,只问:“闹够了么?”
“我没闹。”她挣开了他的手,双手抱住膝盖,“明明是你们故意在刁难我,昨天是我自愿出去的吗?你们明明都知道偏偏还要故意找茬,你别理我,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她别开头,看向另一边,“我跟萧钰你肯定选择她。”
“我再问你一次,闹够了没?”
他的语气严肃,没有半分情绪,好似只要她再闹下去,就会将她无情剔除。
甄惜知道凡事有个度,她转过头,眼睛像个小白兔,红彤彤的,含着泪水,就那么看着他,小心翼翼都往他身边挪了挪,小声的问:“昨天我真的没有被周铮睡么?”
这话题怎么又绕到这里来了?
沈知州随意的嗯了一声。
甄惜伸出手,给他看,“可是你看,我手上有淤青,我昨天就记得我把他送到房间,然后在卫生间里吐,后面就没记忆了。小沈总,昨天你也在那个酒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