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俸清哦了一声,“你和冯薪打赌可是输了的……”
“我没说我不去。”原本坚定拒绝任务的沈砚行,在听到冯薪两个字时立刻改变了主意。
他并不觉得不该去保护一个帮了忙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只是觉得,千万不要去赌,即便赌也不要赌得太大,否则很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可是他当然不会告诉叶佳妤这些事,只是按照她的指引,一路把车开到了叶家门前。
停车的时候他还在想,到底要怎么才能进得了叶家的门,可是当他透过车窗看见站在门口好奇的观望着这边的叶老爷子时,唇角勾出了笑意来。
叶老爷子正巧从外面回到家,还没来得及进家门,就看见孙女儿的车回来了,可是阿渝却是坐在副驾的。
这就意味着有人替她开车,不管这个人是代驾还是朋友,都令他赶到好奇。
于是他就站在了原地,等驾驶座的门打开,出来的年轻人让他愣了愣。
靛蓝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西裤和风衣,英伦风的围巾,无论怎么看,这个人都不可能是个普通的代驾。
他的兴趣愈发浓厚,心下一动便迎了上去,“阿渝,这是你朋友么,进家里坐坐,喝杯茶罢?”
“爷爷,这就是是延和居的沈老板。”叶佳妤忙扶了他,给他介绍沈砚行的身份。
叶老爷子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年前这年轻人一番,脸孔英俊是自然的,一身的书卷气,气质沉稳,又有些生意人的精明和圆滑,难得的是他并没有时下出身优越的年轻人很容易就出现的傲慢和浮躁。
“你和你爷爷长得很像,不过比他多了几分灵活,他比你又多了点淡泊。”叶老爷子笑笑,毫不客气的评价着面前的人。
沈砚行也笑笑,他知道祖父和叶老爷子认识,“爷爷他一辈子只有学术研究,我比不得他。”
“年轻人嘛,喜欢什么样的活法都好。”叶老爷子呵呵笑了两声,“进家里坐坐,对了,我该怎么喊你才合适?”
“我大名叫砚行,家里人都叫阿行,朋友都叫沈二,看老爷子您喜欢哪个。”沈砚行落后了他半步,跟着他一起往叶家走。
进门时他略抬了抬眼,看见落地窗前站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眯着眼笑了起来,叶锐渊果然在家,看来运气不错。
叶锐渊可能不认识他,可他却是认识对方的,毕竟是常出现在财经板块的大人物。
叶锐渊过来给大家开门,先是问了叶老爷子去了哪里,然后才是同沈砚行寒暄,“沈先生,久仰。”
眼前这人是自家老爷子经常提起的,每次都说他如何聪明厉害,恨不得将自己兄弟俩拿去和他换了,叶锐渊想不认识都难。
沈砚行笑着同他握手,“不过一个小买卖人,我才是久仰叶总大名,幸会。”
“自己人,别瞎客套,都坐。”叶老爷子不耐烦他们听他们打机锋,喊了人来坐,又张罗着泡茶。
叶佳妤忙去帮忙,待众人坐定,叶老爷子本想问怎么是沈砚行送孙女儿回来,却被叶锐渊抢先一步。
“沈先生这次,恐怕不只是送家妹回来这么简单罢?”叶锐渊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沈砚行和叶佳妤一眼。
叶佳妤一愣,“就是……”
“叶总果然消息灵通。”沈砚行呷了口茶,笑着点点头,“客套话我也不多说,和方茹有关的三个人已经死了,因此方鹤贩毒洗钱案出现了可以利用的破绽,我来就是替警方提醒你一声,网要收了,叶总要小心,流弹的威力也是很猛的。”
叶锐渊的脸色沉了沉,“沈先生放心,叶氏和方家的所有合作都已经结束,我们现在没有瓜葛,以前的交易也都清楚可查,我敢保证没有任何不法之处。”
“这就好。”沈砚行垂眼,不置可否的笑笑。
叶佳妤被打断话之后就愣了愣,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她敏锐的感觉到兄长与沈砚行之间的暗流涌动,忙转头去看祖父,却只看见祖父眼中的慎重。
祖父似乎知道些什么,可她不知道,只好小心询问道:“那个……你们到底说的是什么?”
“方茹有个哥哥叫方鹤,方鹤涉嫌贩/毒和洗/钱,老辜他们盯了他两年多都没找到破绽,直到今年初方茹突然传出了恋情,除了陆续还有两个男人和她过从甚密。”沈砚行很乐意给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