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笑着，一边笑，一边轻蔑地看着大一。大一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为什么？”大一的心防在这笑声中彻底崩塌，他只觉得自己的人生突然走到了尽头。无望之下，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个话题。

“你很怕我，对吗？”向力停止了笑，贴近他的耳朵问道。

大一慌忙点了点头。

“你是个高阶秘士，我是什么修为，你知道忙？”

大一慌忙摇头。

“我没有修为。”向力诡异一笑，“你可以对我出手试试，我不骗你。若是我有修为，也不会被困在这里。来啊……你不是想让我放了你吗？不需要的，你只要打赢我就行了。”

大一的头摇得更厉害了。向力越是这样，他越是惊恐，以至于眼泪和鼻涕都流出来了。

向力没有顾忌他的眼泪和鼻涕脏不脏，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大一的脸上：“废物，只会哭！你向我出手啊！”

他的喊叫，几乎将距离他最近的大一耳膜刺穿。

只一下，大一的脸便肿了起来。向力的指尖更是在上面留下了几道火辣辣的血痕。

看到大一被打懵了，向力又是一巴掌抽过来。

“废物，还手都不敢！”

“你不打我，我就打你！”

噼噼啪啪一阵清脆的响声，大一的脑袋立即大了一圈。

他出生在一个不起眼的秘界世家，在家族中的地位也可有可无。可是，他努力，资质也不错，最终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机遇。自从成为秘者以来，他有过失败，也挨过打，甚至也在死亡边缘挣扎过，但是他都挺过来了，而且捍卫了自己作为秘者，作为大师兄的尊严。尽管他也畏惧死亡，可是他也清楚，害怕、胆怯都解决不了问题。能打才是硬道理！

可是现在，他却忘了自己的信条。

陈枫也在想，他之所以这么害怕，纯粹是因为冷厢内的诡异和向力形象的恐怖吗？陈枫隐隐觉得，向力能够左右人的情绪，可也只是猜测。在此之前，他也心虚过，可是很快调整过来了。

一连串的耳光打过来，剧烈的疼痛终于让大一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