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是两辆马车,回去的时候也是一样,许元姝坐在车里,想起六斤说的就藩和矫诏来。
就藩……叫鲁王爷最后一个走。
矫诏……还有谁比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更容易伪造圣旨的吗?
只是行动起来怕是还有别的问题,只能一点点看了,她要做的,就是死死抓着鲁王爷,然后……听六斤的吩咐。
当然……最重要的是送皇帝上路!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过了申时,许元姝回去就看见鲁王爷坐在椅子上等他。
死死抓着鲁王爷该怎么抓?
像吴贵妃那样只能是玩物,连皇后都比她强,于微末之时相伴。
许元姝吸了口气,越走就越慢,道:“王爷可叫饭了没有?今儿若不是遇见静安长公主,怕是回来的更晚。”
鲁王爷道:“她的确是挺体贴的人。”又道:“赶紧去洗漱,回来就能吃饭了。”
许元姝挑了一身清爽的银鱼白圆领窄袖衫穿上,这才坐在王爷身边,道:“娘娘没什么大事儿,想是一时气着了,跟大家说了两句话就好了。”
“原本也要去侍疾的,只是宫里又来了消息,说娘娘一切都好,这才没去成。”鲁王爷解释道。
怕是皇帝不想叫有些人求到魏贵太妃身前?许元姝胡乱想着,脸上依旧是微笑,“王爷想是跟静安长公主挺好的?她今儿不仅帮着我们安排了轿子出宫,还说胶东郡守跟驸马家里有旧,说要修书一封送来,王爷记得吩咐曾公公。”
鲁王爷笑了笑,道:“还在宫里遇见谁了?”
许元姝一五一十的说了。
“吴贵太妃又提了叫照顾安王的事儿,我虽想着他怕是要就藩了,只是又不忍叫贵太妃担心,便应了下来。”
“还看见赵贵妃了,比上回又瘦了些。”
两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也就吃完了饭。
鲁王爷又说了两句话,这才往书房里去,许元姝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里。
想害死皇帝……神不知鬼不觉,最好的法子也是用药,就像赵贵妃那样,就像吴贵太妃那样,这世上多的是原本无毒,合在一起就能害死人的东西。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带进宫去,又怎么叫皇帝用上这东西。
许元姝嘴角翘了起来,这个也不难,有吴贵太妃跟赵贵妃帮她呢。
皇帝……也会帮她的。
第二天一早,宫里就来了消息,说是魏贵太妃自感身体无恙,又觉天气炎热,便不叫她们进宫侍疾了。
许元姝心里有点遗憾,却又告诉自己要镇定,这种时候越发的不能出错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了魏贵太妃在里头周旋,就藩这事儿终于有了进展,年长的两位王爷,英王跟孟王已经定了日子,一个八月初三,一个八月初五离京就藩。
连中秋都不打算过了。
不过这也不太奇怪,这两位王爷的封地都有点远,路上怎么也得两个月,若是再晚……冬天可是没法修宅子的。
皇帝也给了头两位就藩的亲王一点恩典,允许他们有八百的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