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娇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整治过下人，也没怎么瞧见过别人整治下人，这种场景让她生理上和心理上都不舒服，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拜上一次陆娴的恐吓所赐，她如今就算不舒服，居然也能忍下来，平心静气地看着司棋跪在地上自虐了。

司棋连忙磕头道：“小人是二爷的书童，姑娘二爷都是小人的主子，主子教训犯错的奴才天经地义，小人不敢乱说，外人也不敢乱说，小人瞧见二爷这般心里也难过的紧，恨不得替二爷受了这遭罪，姑娘怎么教训小人都是使得的。”

“确实是你多嘴多舌害了你二爷。”沈娇倒没有否认司棋的话，她心底的确有些气沈立身旁这个不懂事的小厮，她千防万防不让身边的丫头劳烦到弟弟，结果没想到弟弟身边的人却破漏嘴子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都说给弟弟听了。

地上司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沈娇看也不看司棋扭头朝沈立道：“弟弟，平时也是这般？”

沈立不解地看向沈娇：“姐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平时哪般？”

沈娇又看了地上的司棋一眼：“平时也是你这小厮多嘴饶舌将府里大大小小细碎事情都朝你耳朵里塞吗，只要你一回府这般添油加醋的流言没问清楚都说给你听？”

沈立愣了愣，默然不语地点了点头。

“姑娘，二爷……”司棋哭丧着脸喊了一声。

沈娇有些不高兴了，她瞪着地上的司棋道：“我和你二爷又不打你骂你，你这么叫干什么，我不喜欢听。”

司棋立刻闭上了嘴，惴惴不安地看着沈娇。

旁边的沈立也有些不忍心，拉了拉沈娇的手道：“算了姐姐，司棋也是因着我的意思才这样乱打听的，他也是无心说给我听，全都是弟弟自个儿不小心不谨慎，这才犯了错，经了这回子事儿，弟弟想他也该受了教训，不会随意乱说了。”

司棋顿时感激地看向了沈立，因为沈娇之前的命令，他并不敢开口说话，瞧上去倒是有几分好笑。

沈娇摇了摇头：“做错事就是做错事，不能三言两语就没事了，阿立，你身边就只有司棋这一个小厮吗，去学堂的时候也只能带这么一个？”

沈立摇了摇头：“我院里还有一个司画，不过他比较内向胆小人也很闷，带出去做事不方便，再加上我也不乐意身边跟着的人多，所以就把他留在府里做事了。”

“那你把司棋和司画换一换吧，让司棋留在府里做事，司画随你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