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也就和绿裳说了两句话,喝了绿裳端过来的红糖蛋茶,又开始觉得困乏了,她躺了下去闭上眼休息,绿裳也知趣地不再说话。
沈娇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沈立耳中,原来是沈立从朱俭那里得了皇后赠来的书,千恩万谢了朱俭之后,沈立就趁着学堂下学的时候,揣着包裹回到了府里。
刚刚在自个房间坐一会儿,还没来得及把手中的热茶喝了,就瞧见身边的小厮司棋挤眉弄眼地走了进来。
沈立看不得身边的人没个形象,瞧见司棋这幅样子,沈立当时就皱起眉怒骂道:“做什么呢!”
沈立不过是个十岁的少年,身子还在发育,就连声音都是清越的,只瞧着他的模样就会觉得这孩子生的可真好,但他严肃着小脸正儿八经发怒的时候,却有成年人威仪的影子,瞧上去还真有几分架势。
“二爷二爷,你猜小的听到了什么消息。”司棋喏喏地接了沈立的训斥,又溜达到沈立身边,小声地在沈立耳边说起了悄悄话,惹得沈立又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毛。
可是下一秒沈立训斥的话就咽了回去,因为司棋在他耳边道:“二爷,是三姑娘的事儿,小的刚刚出去的时候听见外面扫洒的下人在说小话,说是姑娘起了几天的烧了,现在还躺在屋子里出不来呢,瞧那样子应该是怪严重的,据说半夜里都惊动了老爷,老爷急匆匆地替姑娘寻了大夫,还训了夫人一顿。”
沈立砰地一下把茶蛊放了下来,豁地从位置上站起身,他本来想赶紧去沈娇院子里看看情况,可是突然想起来刚刚司棋的话,顿时皱眉回头看到:“你话里藏着什么,为什么不同我说清楚,爹为什么要训陆夫人,是陆夫人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司棋冲沈立竖个大拇指:“二爷真是厉害,小的刚刚是怕二爷觉得小的说主子坏话才没敢说的,小的在外面还听到了姑娘病着的原因,说是因为大小姐在诗茶会上受了委屈,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三姑娘去看了大小姐,却被大小姐关在屋外不见,还被大小姐甩了脸子数落了一顿,府里都说因为大小姐在京都贵女之中丢了脸面,所以夫人心里把这件事也怪在三姑娘头上,前些日子寻了个理由将三姑娘喊去了屋里,也不知道在屋里说了什么,三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夫人的训斥,这才惊着了病倒了,说是吓得厉害夜里都烧的糊涂了,一直在说胡话喊着仙逝的前夫人呢,若不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三姑娘又怎么会这样。”
“荒唐!”
沈立听完司棋的话勃然大怒,桌子上的茶蛊也被他碰倒在了地上摔的粉碎:“那沈溪在诗茶会上受了委屈,又关我姐姐何事,这母女两个凭什么将事情怪在姐姐身上,这点小事就如此,莫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她们只怕做了更多了,也不知道姐姐素日在府里都受了什么委屈,今日里能烧成这样,明日里岂不是该要了姐姐的命,想来如果不是绿裳去的时候恰巧撞上了父亲,只怕这位陆夫人连大夫都不给姐姐请吧。”
“少爷说的是,真没想到夫人素日里菩萨模样,结果私下里竟然这么阴狠,三姑娘一个人在府里也不知道过的该是个什么日子啊。”司棋揉着泛红的眼眶,一副为沈娇心疼的模样。
沈立气的脸色发青,他死死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司棋抬眼看沈立的脸色,见沈立只是站在堂屋里一语不发也不动作,他小心翼翼地道:“二爷,您看夫人这般,也不知道姑娘该怎么办,姑娘毕竟是个女子,不如二爷这般能来去自如,日后二爷走了,姑娘还是没有办法,真是可怜的姑娘啊。”
“闭嘴!”
沈立只觉得司棋的声音越发难听刺耳,他脸色非常不好地呵骂了一句,扭头就朝外面走去。
司棋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什么,然后匆匆跟在了沈立身后:“二爷,二爷您要去哪里,别把小的给拉下来了啊。”
沈立头也不回地道:“我去我那位好母亲,陆夫人的院子里,我要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呀,二爷你冷静一些,您身为夫人的子女,怎么能这样去质问夫人呢,若是让老爷知道了可就不好了,夫人再怎么样也是您的母亲啊。”
“我母亲是谢思瑶。”沈立却气鼓鼓地回了一句,司棋说的越多他走的越快,最后任由司棋说什么,他都不管不顾只埋头走去。
司棋见沈立真的朝陆娴院子里走去,他跺了跺脚咬牙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娇娇这样就是我对大姨妈的怨念,说真的大姨妈受了凉真的特别恐怖,上半年我大姨妈时期冒雨回家踩了地上冰的积水,结果一下子病了三四个月,到现在才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