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实消息层层传达到了苗毅那,苗毅自然知道自己最近没写什么信给对方,获悉升暮雪留在府邸哪也没去,明明能直接联系上自己也不相求,而是弄出这手,搞什么鬼?
他现在也没心思去琢磨这事,但升暮雪哪也不去留在那任由处置的态度很明显,两人的交情在那,苗毅回了话,不要为难!
那主将接到上面的消息,差点吓出一身冷汗,恭恭敬敬双手将玉牒奉还,“末将还有军务在身,多有打扰,先行告退!”回头又狠狠一脚将那妇人踹翻在地,挥手招了人马迅速退去。
寇玉悄悄瞅着升暮雪,不知牛有德最近什么时候送了手书来。
偌大个宅院又恢复了清净,只有那妇人跪地求饶的声音。
升暮雪正眼不瞧,手指抚摸着琴弦,“好心给你钱财让你离去,你却…真当我是泥菩萨能随便拿捏不成?我不想与人结仇,可有了今天这事,我就算放过你,你心中也必定记恨于我。”
话落,孙庸对那老侍卫给了眼色,老侍卫直接掐了那妇人脖子拖走,不一会儿,外面传来那妇人一声凄厉惨叫。
这里刚消停下来,府内的人又忽然齐齐回头看向同一个方向,远处隐隐有剧烈打斗声传来。
不多久,又有侍卫来报:“老爷,刚才那群人撞上了另一群人,被击溃而逃,另一伙人似乎又冲咱们这来了。”
升暮雪苦笑一声,回头对寇玉道:“继续弹琴。”转身又走回亭子里坐在了琴案旁,琴声再次响起。
几乎与前面如出一辙,只是这次少了举报的人,来的是近卫军和监察右部的人。
升暮雪又递出了一封破军最近给他的手书,借此又退一波准备趁火打劫的人。
待人退去,寇玉惊疑不定地问道:“真是破军的手书?”
前面说牛有德的,她勉强信了,可哪会这么凑巧,破军又刚好送了手书来?
升暮雪微微摇头,破军的手书可不会轻易外流,他也是仗着自己父亲生前和破军认识,以晚辈的身份长期问安,后来破军见他不图什么利益也不送礼,更不卷入任何利益纠葛中,纯粹就是执晚辈之礼问好,年常日久之下,破军礼仪性地回了封信,信中内容也是让他安分守己的意思。
至于牛有德,来往的书信可不止一封,类似各方势力人物送来的书信他都有收藏。书信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和这些书信往来的人交情都不错,不少人遇上困难的时候譬如苗毅在被寇家怠慢的时候他依然悖逆寇家潮流主动交往,因此他来往的人关键时刻哪怕不看寇家的面子,也都没必要为难他,多少都要顾点情面。
待他将大概意思讲了下后,寇玉忧虑道:“只能过一时,以后怎么办?”
“能过一时就够了,现在能念点交情,上位后自然有胜利者的姿态,有必要为难朋友给别人看吗?现在不去求他们是因为不知道他们谁胜谁负,到处下注不是什么好事,待胜负有了分晓,我自会厚下脸皮去求胜利者…”升暮雪负手轻叹了声,满脸无奈神色,大势之下,他亦在惊涛骇浪中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