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昊德芳一接到消息立刻让北军帮忙把王烙给弄来,也就是觉得此事不太可能,王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不能说不近女色,但绝对不是好色之徒,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来,本能地认为此中有蹊跷,所以要把王烙这个当事人给弄回来问清楚。
尽管如此,昊德芳还是一脚踹出,砰一声,将王烙踹的在地上连翻几个跟头。
王烙不敢躲,也不敢反抗,爬了起来又低个脑袋老老实实跪那。面对近卫军的追杀敢跑,在昊德芳面前却是不敢。
苏韵又拦了昊德芳一下,转身问道:“王烙,我问你,这事你觉得会不会是被人设计了?”
王烙弱弱抬头,想了下道:“好像没有。”
“没有?”苏韵蹙眉道:“听说庞玉娘是在和广媚儿一起喝酒赏景,为何事发时广媚儿却刚好消失了,独剩下个庞玉娘让你钻了空子?”
昊德芳眯眼,这正是可疑之处。
王烙一听便知自己手下没敢乱说,而他到了昊德芳跟前,哪里还敢隐瞒,弱弱道:“是我命人用计将广媚儿给引开了!”
昊德芳顿时两眼怒睁,有咬人的冲动,之前还觉得此处可疑,准备理顺了拿此来劝庞贯冷静,双方不要中了有心人的奸计,敢情闹了半天是这混蛋自己把人给引开的,差点气疯了,又要上前动手。
苏韵赶紧挡在他身前,用力拦住了他,又问:“你喜欢庞玉娘不是一天两天了,按理说你也不是如此冲动的人,为何会干出如此蠢事?”
王烙脸色一苦,“正因为喜欢她不是一天两天了,觉得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玉娘始终不肯理我,不肯给我机会,我一冲动,想着不如生米煮成熟饭,也许庞贯就答应了,谁知冒出个皇甫家的人把动静给闹大了…”
竟然是想生米煮成熟饭?苏韵目瞪口呆。
“让开!”昊德芳再也憋不住火了,一胳膊将苏韵甩开在旁,上去就是一顿暴揍,那叫一个拳打脚踢,边打边骂,“我让你生米煮成熟饭,我让你生米煮成熟饭……”
王烙被揍的哇哇怪叫,不断喊着我错了。
苏韵也实在是哭笑不得,知道这口怒火得让昊德芳发泄一下,何况也觉得王烙这混蛋也是该长长教训,这次真是给王爷惹了大麻烦。
直到王烙快被打死了,苏韵才又冲了上去将昊德芳给拉开了,同时喊道:“来人!”
外面立刻有人闪来,在苏韵示意下,将打的鼻青脸肿、满脸鲜血、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王烙给拖了出去。
“孽畜…孽畜……”昊德芳气犹未消,实在是气得够呛,气这没出息的东西,正事不干,跑去锦绣无双会凑什么热闹,他用屁股也能猜到是冲那庞玉娘去的,如今闹出这事来,让天下人怎么看他?
杀了王烙给庞贯一个交代?王烙是他的心腹,从小带大的,相当于他的义子,若连这般心腹也如此绝情的话,让其他心腹手下怎么看?若是不狠狠处置的话,又让整个南军上下怎么看他?
王烙这回真是出了一个好大的难题给他。
苏韵安抚道:“王爷息怒,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生气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给庞贯交代吧?”
昊德芳怒道:“怎么交代?本王就算杀了这孽畜,只怕也难消影响,庞贯女儿的清白毁在了他的手里,这对庞贯来说是奇耻大辱,本王拿什么交代?让下面人怎么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