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走向山林的老白嘴角勾起一抹莞尔,一笑置之……
顺风顺水,又有法力加持的木筏快速前行。
目睹海岛渐渐消失在海平线上,多年来渴望离开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舍,也多了丝彷徨,一种对前路不确定的彷徨和无知。
曰起曰落,一天过去,还未看到陆地,苗毅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疑惑,想起了当年老白驾着竹筏把自己带到海岛上的情形。
老白又不是修士,就凭着一只竹筏,就能漂洋过海远渡这么远的距离到海岛?
他有点想不通,不过老白那个人满腹经纶,天上地下,稀奇古怪的事懂得太多了,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手段也完全有可能……
太阳偏西,即将化作夕阳之际,海面上出现一艘海船,与苗毅相去的方向交错而来。
说老实话,苗毅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海船,不由卸下了对木筏的法力加持,随波逐流,准备好好看看那只大船。
海船顶层的豪华套间内,竹帘半卷在窗口上,海风阵阵穿入。
厚厚的地毯上,一个学步小儿蹒跚乱爬,逗得榻上珠光宝气的少妇和一个红衣丫鬟咯咯笑个不停。
门口的珠帘忽然掀开,另一个绿衣丫鬟跑了进来,大惊小怪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海上漂了个人。”
此话一出,顿时把少妇和丫鬟吓得脸色一变,甚至捂住了嘴巴。
大惊小怪的丫头立刻发现自己话没讲好,连忙改口道:“不是死人,是活人,海上孤零零漂了个驾筏子的人,不知道是在哪遭了灾,独自漂着。”
原来不是尸体,少妇起身走来,指尖在绿衣丫鬟的脑门上戳了一下,几个人掀帘子到了露台上,凭栏观望。
站在木筏上的苗毅正看向这里,而她们说的那个可怜人自然也就是苗毅。
“管家!”少妇凭栏对着下面喊了声。
一个戴着遮阳斗笠上了年纪的中年人立刻应声跑了上来,鞠了鞠身子问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少妇指向了漂在海上的苗毅,“也不知是在哪遭了灾的可怜人,既然被我们遇上了,就靠过去搭把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