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年前在船上,你可是吓了我一跳呢。”费佳回答的毫无破绽,然而我很不满意,咱就不能直接点,不要一个个心眼多的跟个筛子一样好不好,人家又没想着对你怎么样嘛。
于是我鼓了鼓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盯——
在我充满了不服以及想咬人的注视下,费奥多尔笑了一下,反客为主起来,“那你呢,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这才对嘛,不要藏着掖着,请大胆的说出你的想法,我不会惧怕任何形式的试探,希望你也是。
“你觉得呢?”在费奥多尔微微吃惊的眼神中,我幻化出了一朵小小的玫瑰并将它插在了他的白毡帽边缘,“或者说,你没查到么?”
我知道日本这边有人在调查我,并且调查的不光是我,还有我的兄长,那么能从津岛这个姓氏下手,并且还能联系到远在港/黑的太宰治。
拿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谁吧,既熟知我又认识我兄长的人,整个日本只有费佳无疑,当然果戈里也有可能,但我不相信他的脑回路,这么精准的搜查方向以及高超的技术手段,还得是费佳了吧。
不过——
费佳的手法和当初微笑米奇探查我位置时用的手法好像啊,代码都差不多呢,所以我聊了多年的网友是死屋之鼠的人吗,那可就真是太巧了。
我并不介意费佳对我的好奇,我的身世是经由马蒂勒之手做出的遮掩,先不说一般情况下我不觉得费佳能查到,就算是他确实窥探到了某些事情,然后纯靠瞎猜猜出了什么,那只要我一口咬死,拒不承认,他也莫得办法,毕竟马蒂勒办事我很放心,证据什么的是肯定不会存在的。
但是我不准备那么做,如果费佳真的超出我的意料查到了我的真实身世,我自然也会承认,毕竟那是他的能力,他的实力足够出色不也能说明是我的眼光很好嘛。
所以,告诉我吧,你都查到了什么,让我好好见试一下老鼠的能耐嘛。
见我眼底闪烁出期待的光芒,费奥多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笑的是如此的漫不经心,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愈加对他感兴趣。
“大概在两年前,轻津市出了个名叫黑泽树人的议员,我想他能当上议员的原因,或许你应该知道。”费奥多尔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毕竟在他上台之后,第一个下手的家族,可就是津岛。”
“哇哦。”我点了点头,“我还以为善后做的足够好呢,原来还是走露了风声。”
费佳真的查出我和津岛家的关系了,整个日本那么多津岛氏,他却十分精准的定位到了轻津市的津岛一族,真是厉害啊。
要知道,在马蒂勒抹去了我在日本的一切后,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查到过属于某位津岛小姐的消息呢。
费奥多尔将后背靠到了座椅上,“哪怕互联网与所有纸面的信息都全部被抹去,但人言可畏。”说着他看了我一眼,勾了勾嘴角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老鼠,无处不在。”
哦吼,我挑了挑眉,看来当年还是有尾巴没有清理干净,暗处的小老鼠听到了风声,并把秘密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而且,你这是在向我坦诚你死屋之鼠成员的身份么,总把老鼠挂嘴上是生怕我不知道你是谁吗,费佳。
我看向费佳的眼睛,那盛满了温柔与笑意的葡萄红双眸仿佛拥有某种未知的魔力,就像属于他的宇宙里为我藏了无数个温柔的星球般,哪怕我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是猎人特制的陷阱,却还是忍不住沉沦。
我的眸色也越来越深,手掌不自觉地向上移动,想要触碰费佳的脸颊,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想干一些不太好的事。
或许当初米奇好友给的建议真的很不错,要是能把费佳关进小黑屋,只看着我一人那就最好不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