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立了个纯洁的白莲花人设。
她“很有正义感”地为彭进作证,自然把另一方往泥潭里推了。
李伶俐接着说:“后来礼拜五放学,我在办公室帮忙改卷子。”
方筝忍不住怼她,“你怎么又改卷子,怎么哪里都有你?”
李伶俐:“那是,有什么能逃出我的消息网?不扯淡,那周不是小考嘛,周四改化学,周五改物理,谁叫物理和化学老师都很喜欢我,我真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可爱!”
“……”
“咳,反正周五那天,老彭那个偏心眼的,在办公室和其他老师说这事,说得那叫一个愤慨,你简直成了他教书生涯的耻辱。我记得当时有点晚了,江珒进来了。”
李伶俐的脑子是真的好使。
十年前的事情,她现在还记得,别人纠结读清华还是北大,那可能是想太多,她纠结读清华还是北大,是真的有得挑。
市一中十年前的校服,还没现在这么好看。
但也比一般学校清爽许多。
秋季,男生上衣是衬衫西装裤,女生……也是衬衫西装裤。
裙子是没有裙子的,男女一个样。
十几岁的江珒,少年感十足,穿校服那种廉价衬衫也清清爽爽的。
看见老师不像一般学生那样弱气,少年不卑不亢。
江珒说:“彭老师,事情有误会,我坐彭进斜后方,方筝旁边,我看得最清楚。”
“方筝是自己写的,前天晚自习,她刚好问了我这题。”
毕竟抄答案事件的另一个人,是彭老师的儿子,彭进。
旁边另外一个老师先入为主,说:“江珒,你既然都看到了,那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才说?你还给方筝讲题呢,我怎么没见着你给其他人讲题。”
言下之意,不需多表。
江珒听完,没有立刻争个脸红脖子粗,他反应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
“因为抄答案的是彭进,彭老师的儿子,我不敢说。”
彭老师:“……”
另一个老师:“…………”
就他现在这谁也不放眼里的样子,还不敢说?
这才是真的太敢说了吧???
彭老师很欣赏江珒,他更不能显露出偏袒彭进。他说:“昨天王羡妮和我说,她看到彭进是自己做的。”
江珒哦了一声。
然后他说:“她坐彭进斜前方,她怎么看到的,是后脑勺长眼睛吗?还是考试期间特地回头看彭进?”
“江珒!”
另一位老师喝止了江珒的放肆。
江珒不再那么尖锐,顿时又是一名四美五讲的好少年。
他说:“彭老师,我看到的我都说了,判断留给您。”
说完出了办公室。
李伶俐回忆完,说:“我差点给江珒拍巴掌,我知道当时你和江珒不熟,我更没想到江珒会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虽然事后证明,江珒不是多管闲事,是暗藏心思。”李伶俐说到。
方筝拿吸管戳玻璃杯里的碎冰,“这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可能是觉得江珒当时不是暗藏心思,是心怀不轨吧。”
李伶俐想了想又追加,“不是啊宝贝,这不能怪我啊,你长得那么好看,虽然刚换位置的时候,全校人都觉得你和江珒不搭,没可能,可你长得那么好看啊!”
“谢谢你夸我好看哦。”方筝感谢得很没有灵魂。
“我高中很不爽江珒啊,年级第一就第一,至于那么傲吗?我去了理科我也回回第一,我就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趣又诙谐啊!”
这人贬别人的时候,还要把自己夸一遍,这腔调简直像孟宇飞病毒传染一样。
李伶俐又说:“不过这件事之后,我对江珒有点改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