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都要气死了,他也看过原主的记忆,还以为这个阮软是好人呢,虽说她身边的人害了原主,可她并没有做过伤害原主的事,而且心地善良,总是照顾原主。
没想到居然是这等自私自利,没有担当之人。
宁幼薇将炸毛系统安抚好,才又开口,声音不复往日柔和,而是清冷淡漠:“妹妹,忘记跟你说了,昨日庄主跟我说,每日打他的人太少,让你院子里出30人。”
“30人!”潘嬷嬷惊呼,这不正好是小姐带来的陪嫁人数吗。
阮嬷嬷也白了脸。
宁幼薇已经厌烦阮软,直接说:“你走吧,明日将30人送过来,若是不想送,就亲自去跟庄主说。”
阮软被阮嬷嬷几人扶着,跌跌撞撞回到院落,一进房间就扑在床上痛苦失声。
潘嬷嬷是真害怕,外面那些都是身强体壮的官差,现如今全不成人样,她这把老骨头若是过去,肯定没几日活头。
几个嬷嬷也暗自垂泪。
阮软擦了擦眼泪,起身,问阮嬷嬷四人:“嬷嬷,我要怎么办?我不想你们过去,我怕,我怕。”
如果是往日,见小姐哭得这么伤心,几个嬷嬷肯定过去哄她,可如今她们都自身难保了,哪有心思哄人。
四人都没说话。
见状,阮软哭得更厉害了,不住埋怨自己:“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护不住你们。”说到激动处,居然扬手要打自己。
潘嬷嬷见状,赶紧上前拦住,语气哽咽:“小姐别自责,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
“嬷嬷别说了。”阮软趴到床上,又哭起来。
就这样,从白天哭到天黑,又从天黑哭到第二天早晨。
直到宁福派人将这一院子的陪嫁下人带走,她还趴在床上哭。
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阮软饿得头晕,院子里又没有伺候的人,只能自己去厨房找吃的。
厨房里的厨娘不搭理她,阮软只能抱着两个冷馒头,回到房间一边哭一边啃。
四大嬷嬷白天去揍程北璀,因为人老体弱,力气不够,程北璀十分嫌弃,让她们必须使劲,不使劲就踹死她们。
无奈,四大嬷嬷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揍人,一天下来,精疲力尽神情恍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院落的。
阮软噎了一天干馒头,正伤心难过,见几个嬷嬷回来,立即开心地迎上去:“你们回来啦,快去厨房给我做点吃的,我都要饿死了。”说到这,她不自觉得撒娇,模样软轿可爱。
四个嬷嬷哪有力气做饭,她们累得连提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烧火做饭了。
阮嬷嬷靠着椅子,说话有气无力:“小姐,奴婢实在没力气做饭,您将就着吃大锅饭好不好?一会宁管家会送饭过来。”
阮软垂泪:“是我不好,是我太不体贴了,嬷嬷明明已经这么劳累,我还不懂事想要你们做饭,真是太不应该。我这里还有一个馒头,嬷嬷不用担心,我吃馒头喝水就行。”
说完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馒头,咬一口,使劲往下咽,噎得直咳嗽。
若是往日,她被噎着咳嗽,嬷嬷们一定心疼至极,会拍她后背,哄她吐出来。
可是现在,她咳得满脸通红,几个嬷嬷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阮软放下馒头,瞅了四人一眼,又哭起来。
呜呜呜,嬷嬷怎么不哄她呢?
就这样,四大嬷嬷每日白天去揍程北璀,晚上回来睡觉还要听阮软哭泣,接连几日,四人渐渐不耐烦。
阮嬷嬷最先看透阮软本性,一直以为小姐是纯真善良不知事,如今看来,不过是自私自利而已。隐藏在柔弱外表的下的全是贪婪和懦弱。
“小姐,奴婢实在熬不住了。”阮嬷嬷盯着阮软开口,“你去庄主那里为我们求情好不好?”
“不行的,我不敢。”阮软瑟缩,她哀求地看向阮嬷嬷,“嬷嬷,我怕,庄主他好吓人,嬷嬷不要让我去见他好不好?”
阮嬷嬷咳嗽:“小姐,你若是再不过去,奴婢就要去地底下了。”
阮软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嬷嬷你身体这么好,千万不要说丧气话,何况你只是去打人,怎么会有事呢?”
阮嬷嬷:……
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宁氏面对阮软时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