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卧铺都是上层奢侈享受,没有一定的硬实力,根本买不到,只能委屈她们了。
这情况还算好的,晚几年可能人更多,希望那时候自己有能力让他们轻松松的上学,而不是跟着大军挤车。
“这不算什么。你坐那么一点还好吗?”程素心摇摇头说道。程素心干农活,挑过粪,能吃苦,车厢里的味道对她来说能忍。
“还好。”苏祁林拿出把扇子给几人扇着。
陆陆续续有人挤上了车,有的人没票也往上挤,火车开了还有人在外面没挤上来,叫嚷着,被外面执勤的人挡开,不能再上车。
火车一开,车厢里闷热稍微好一点了,没座位的羡慕有座位的,有座位的动不了,一座几个小时只能在窄小的地方稍微活动下,也难受的很,都希望火车赶紧快点到站了。
下午几人吃了带来的饼子夹菜,苏祁林越过人群找了列车员要了点热水回来,也没再来回挤了。
程素心和程慧兰为了不上厕所,都没怎么喝水,身体的水分都流汗了,也没多余的水了。
因为车厢闷热开着车窗,铁路上很多煤屑一路吹过去,原本白白净净的两人几个小时候都显得黑乎乎脏兮兮了,尤其是靠着车窗户口的程慧兰。
没有条件洗,只能先这样了。
晚上天色黑了下来,程慧兰靠着里面打着盹儿,苏祁林将程素心的头按在了自己肩膀上让她睡一会儿。
睡不久,每次停车都有人进进出出的,人又多了不说,还不安全。在天全黑后,他们到了一个站,有个车窗有人从窗户口挤上去个头,没继续上,拽走了其中一人的手上的包拉了下去溜下了车狂奔离开。
那个被抢走包的人大喊大叫,趴在窗户口,想要下去追,车上他还有东西,下去追火车就赶不上了,而且追也追不上了,那个人跑的飞快,对着窗户口大叫了几声,眼看着那人没了影子,气的一个大男人憋屈的哭嚎起来。
苏祁林瞧着这情况实在危险,他们几个带了不少钱,分散缝在衣服里面,包里面也有,一人抱了一个小包,万一被抢走也是一笔损失,还担惊受怕的,所以之后每到一个站点,苏祁林就趴过去将车窗锁住死死的按住,防止有人爬进来。
夜渐渐深了,苏祁林感觉眼皮沉重的很,却不敢睡,强忍着睡意,看着两人和行李。
“你睡一会儿,不然明天撑不住。”程素心一觉醒来,拉了拉苏祁林说道。
“我没事儿,撑得住,你睡你的。”苏祁林说。
“哥,你放心,有我在呢。你睡一会儿,我们俩看着。”程慧兰揉了揉眼睛说道。
程素心将苏祁林的头按了按,示意他靠着自己睡。
被两人这样说,苏祁林笑了笑歪着脑袋靠在了程素心的肩膀上闭上了眼。
车厢里的人都累的没精神,原本站着的人,都想办法找了位置坐了下来,东倒西歪的睡着。
熬了一夜,第二天十点多,他们终于到了首都火车站。
下车的时候他们没急,终点站不用那么赶了,各自拿着点行李,苏祁林背了大包,等人都下了车他们在后面跟着下车。
全身跟散了架一样,手脚都有些不灵活,走出去活动了下,深吸几口气,感觉首都的空气莫名的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