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mbie!zombie!”
她高唱着将手中的话筒高举过头顶,仿佛在哭泣,又仿佛在控诉。
“ohhh”
“ahhh”
“didudili…”
她嘴里无意义地吟唱着,却仿佛将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传到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他们的手中都有着无比坚韧的刀剑,而我所能祈求的难道只是他们的“宽恕”和“原谅”吗?
台下,弗劳尔的眼里含着泪珠,他像是发了疯一样地摇晃着手中的灯牌,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伊莉莎的名字,即便泪水早就在她唱出前几句的时候就已经糊满了他的视线,他也没有半分却擦拭的欲望。看着伊莉莎遭受了那些网络暴力的弗劳尔几乎在她唱出第一句的时候,就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金发少女还在舞台上自信地歌唱,弗劳尔却难以想象她究竟凭借着怎样的毅力,才承担着全网网络暴力的包袱踽踽前行。
而纽约市车水马龙中不起眼的一辆黑色轿车中,男人注视着屏幕上正忘情歌唱的金发少女,嘴角弯起,眼里却闪过落寞的神色。就在这时候,黑色轿车在夜色的笼罩下缓缓地靠近了那一幢小楼。男人蔚蓝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当见到那一片黑漆漆的窗户时,他略微犹豫了一下,却最终还是向着前排的两人表示自己要下车。
彼得看着电视屏幕上歌唱的少女,双手放在自己大腿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攥起了拳头。
曾经他觉得,在自己拥有了超能力之后,就能够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可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无情的打击。
伊莉莎的坚强就像是一面镜子,映出了彼得自己内心的胆怯和迷茫。
同样遇上了这样的事,伊莉莎能够勇敢地站出来为自己发声,而他做的却只有去向斯塔克先生寻求帮助。
彼得不知道自己心里如今是何滋味,他看着舞台上眼里含着讥诮之色的金发少女,却感到自己的脸烧得慌。
他有些慌张地绕过前厅,打算回去自己的房间里,却在上了楼梯后,即将拉上窗帘的那一刻,猛地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
今天早上他离开家的时候,正巧碰见克里斯多坐着出租车离开,她拿着的旅行箱彼得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么现在出现在伊莉莎家门口的黑色轿车和那几位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彼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蹦到自己的床上,小心翼翼得套上了自己的制服,在确定头罩带好了之后,他深呼吸了一口,从窗口悄无声息地窜了出去,轻巧地落在了那几位不速之客面前,“晚上好,先生们。”
而在帕克家楼下客厅里,梅婶婶的视线落在电视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彼得的离开。
“anothermother`sbreakingheartistakenover…”
伊莉莎唱着,她的目光缓缓地扫过观众席,看着那些不自在低下头的人,她的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
在这样铺天盖地的暴力下,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罪责。
每一个人都是刽子手。
“it`sthesameoldthemesince1916…”
这来源已久的暴行啊,又究竟是谁将它引到了这个公平竞争的赛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