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舒浔坐的位置比较靠后,除了感觉到一点冲击波外,没有别的不适感。“我感觉像小型炸弹,好在威力没有那么强,又像燃烧弹,但是那种武器怎么可能出现在学校里?是谁在恶作剧,还是有人刻意……”舒浔这下子才觉得大事不妙,爆炸之后,大家纷纷撤离,如果凶手就在礼堂里,那么势必跟着人流一起出来,事不关己一样混在大家中间。
“故意的。”左擎苍确定舒浔没事后,“可能是小型炸弹,还有一些助燃剂。我去看看。”说罢,转身快步走回礼堂。
“左擎苍!”舒浔拉住他,“你不知道这起爆炸是针对谁,万一没达到目的,还有第二场爆炸怎么办?”
“不会有第二场爆炸。”左擎苍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上,一边卷袖子一边说,“如果本着‘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原则,整个礼堂已经横尸遍地了。显然,这是有针对性的,有意制造爆炸的这个人很自信,所以弄了一个威力不是很大、不会伤及无辜的爆炸物。他很有良知,但我不会因此表扬他。”
舒浔目送左擎苍奔着礼堂而去,再看看周围惊魂未定的同事们,忽然觉得这生活跟连续剧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人们联系了消防车、救护车和警车,大家都是搞刑侦的,一下子就恢复过来,左擎苍进入礼堂后,几个物证学教授、侦查学硕导、警务指挥教授也进入了礼堂。
在这群人面前制造这样的事件,不得不说,犯罪人真的很大胆,又或许他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舒浔本想跟着进礼堂,但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似乎身体有些不舒服,就扶着他们到更远也更安静的广场边坐下,回头看见一个大着肚子的女辅导员撑着腰艰难地往这边走,又上去把她扶过来。
“心脏不好,休息一下就好了。”老教授摆摆手,他是犯罪学学院最德高望重的博导崔劲声,七十五岁了还在执教。怀孕的女辅导员是法学院的硕士杜春晓,带的是大二的学生们,她坐在崔劲声边上,先喘了一会儿,也向舒浔道谢,“昨天我还看见他们布置会场、排练呢,今天啊,说实话还真把我吓得要命,下午去医院检查看看算了。对了,我刚才看见左教授进去了,他那么厉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应该不成问题吧!”
昨天,作为新任教师,舒浔也到礼堂来看了一圈。礼堂是去年建成的,她毕业时,礼堂才刚刚开始挖地基。昨天恰好也碰到学生会的同学们在布置会场,她还到音控室去帮忙试了两次话筒。
“擎苍在里面,谁不放心?”崔劲声看上去对左擎苍非常喜爱,舒浔想起来,他貌似是左擎苍本科时的犯罪学导师。原来是得意门生啊,怪不得。崔劲声很不服老,说:“小舒,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去礼堂那边看看究竟怎么个事。小杜,你坐在这里跟我一起等医生,听说你怀的是双胞胎,还是让医生给你检查检查吧。”
“肯定的,肯定的。”杜春晓连声说,摸着肚子好像在安慰里头的小宝宝。
舒浔看着杜春晓安慰腹中宝宝时那既担忧又慈爱的样子,不知道她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或者是一对龙凤胎?如果一下子儿女双全,多好啊……舒浔忽然想起以前左擎苍说他们也会有孩子的,不知自己将来有了宝宝,是什么心情。???
有些人是不能想的,一想就来电话。
“治安学院副院长杨捷确认死亡。”投入工作时,左擎苍言简意赅,“礼堂里没有其他爆炸物。”
“针对他吗?”
“还在确认。你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