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连问了三遍,也没人回答。霎时之间,他心中已是一片冰凉。
他被困囚于西湖湖底十余年,平日里除了练功之外,便是想象有朝一日脱困,便上黑木崖击败东方不败,接着再如何如何地折磨东方不败。
所谓天下快事,无过于此,若是没有这种指望硬撑着,只怕他根本挨不到获救之日。
哪知今天真的来到了黑木崖上,却只找到一个假货。
难道东方不败真的早已不在人世,否则以他素来的机智和高强武功,又怎容得杨莲亭这么一个面首,如此肆无忌惮、胡作非为的行事,居然还敢找人来冒充于他?
任我行此时心态已失衡,平日里压制的戾气顿时重新出现,一双饿狼一般的眼神朝众人扫了过去,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此时,终于有一个贪图富贵的侍者站了出来,恰好是那个领他们进门的紫衫侍者。
“启禀教主,其实那个东方不败并未死去……”
任我行闻言大喜,抢过去一把抓住他肩头,喝问道:“你是说,东方不败真的没死?”
那人道:“是!是!”
随即“啊”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原来任我行激动之下,手上用力过巨,竟生生地捏碎了他双肩肩骨。
任我行将他身子摇了几下,这人终于转醒。他喝问道:“东方不败在哪里?快些带路!迟得片刻,老夫杀了你!”
紫衫侍者强忍住痛,回道:“启禀……教主,东方不败所居的处所极为隐秘,恐怕只有……只有杨莲亭这个叛徒……知道如何开启。咱们想办法把这反教叛徒弄醒了过来,他定能……带引教主前往。”
归根到底,还是要在杨莲亭的身上找线索。
任我行一把丢下那侍者,命人取来了几盆清水,终于将杨莲亭泼醒。
只见杨莲亭慢慢地睁开双眼,嘴却闭得紧紧的。
任我行冷笑道:“姓杨的,我敬重你是条硬汉子,不想再折磨你。此刻黑木崖上下通路早已断绝,东方不败如非生出翅膀,否则断然无法逃脱。你快带我们去找他,江湖儿女,何必藏头露尾?大家爽爽快快地作个了断,远胜过饿死他,渴死他,生死一战间,岂不痛快?”
杨莲亭也报以冷笑地说道:“东方教主天下无敌,尔等鼠辈居然胆敢去送死,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好,既然尔等求我,我便带尔等去见他,接下来,便自求多福吧!。”
此时,岳不群领着大殿上的那些长老也杀了进来,一看后堂上的局势已经被控制,也是有些意外。
那些投降过来的教众早就吓破了胆,看到对手居然还有后援,个个都是教内的长老,阵容如此强大,也是庆幸方才并未顽抗到底。
任我行见该到的人都到了,便对向问天点了点头。
向问天对上官云道:“上官兄,你我二人暂且做一下轿夫,抬这家伙去见东方不败。”
说着抓起杨莲亭,将他横放在担架上。
上官云道:“是!”和向问天二人抬起了担架。杨莲亭道:“沿着通道,一直向里走!”
向问天和上官云抬着他在前领路。任我行、徐阳、岳不群、令狐冲、鲍大楚等二十多人紧紧跟随在其后。
众人一路走到内堂背后,又经过一道漫漫的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复又走入西首的一间小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