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玑子点着天乙道人说道:“我敬你师兄,那是因为他贵为泰山派的掌教。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敢和我如此说话?”
天乙道人气势冲冲地上来,却没想到对方会用辈分压制自己,顿时张口结舌:“这……天下有不平之事,天下人都管得,晚辈如何不能指摘长辈的过失?”
徐阳听了,连连摇头,这天乙果然是个草包。
玉玑子也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笑道:“既然你说天下人管天下事,那‘青海一枭’为何不能管泰山派的事?再说了,他来泰山派,又和我玉玑子何干?你有证据说是我勾结他人,来残害同门吗?我倒要反告你攀诬长辈,企图内乱呢!”
天乙本就是仗着一腔义气上来,并不擅长口舌之争。
何况那“青海一枭”身为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黑道高手,既然有本事胆敢来泰山派暗算天门道人这种一等一的高手,自然武功奇高。一招得手早已远飙,自然也不会被抓个活口出来指证玉玑子。
所以天乙此时目瞪口呆,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真的一个猪队友,徐阳又轻轻叹了口气。
就连天门道人此时也强撑起重伤未愈的身子,替天乙说情道:“师叔也不必鄙逼人太甚,我这个师弟虽然为人粗鲁了些,心思却是好的。”
“心思好?”玉玑子冷笑道:“心思好也不至于连一剑都不出,就被一个华山派籍籍无名的年轻弟子轻松过关了吧?知道的,是天乙存心放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泰山派的剑法如此不堪呢!”
这话,非但天乙没法回,就连天门都回不了。
毕竟连他也是在徐阳一招之下便惨败,虽然事后强行掩住了众口,谁又能断定没有人会泄露出去?
玉玑子趁胜追击,又道:“看来天门师侄是和华山派的岳不群达成了共识,要推举华山派执掌五岳盟主了是吗?也不知岳不群许了你什么好处。又或者……天门师侄你,有什么把柄握在他人之手?嘿嘿嘿……”
一阵奸笑,明摆着是栽赃,然而天门道人却是连反驳都没了力气。
泰山派内,原本那些中立的弟子听了,感觉似乎玉玑子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
江湖中任谁都知道,一旦嵩山派真如传闻中那般式微,左冷禅失去了大势,那剩余四派中,实力最强劲的泰山派上位,是名正言顺的事。
毕竟衡山派莫大厌烦俗事,也极少干涉江湖上的事;华山派多年前一场内讧,至今元气未复;而恒山众尼本也不适合当这个盟主。
然而听玉玑子的口气,身为泰山派第一高手,又是掌门人的天门道人,居然连争雄的想法都没有,这难免会让人觉得,其中有什么猫腻。
随后玉玑子不停地攻击天门道人,发展到后来,简直是破口大骂了。
天门道人原本是持着平息事端,维持派内稳定的想法而来,却没想到玉玑子身为长辈,居然如此血口喷人。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随着玉玑子的不断污蔑,天门的脸色也由白转红,由红转紫,没气得喷血,徐阳都觉得他涵养功夫见长了。
说到最后,天门道人再也忍耐不住了,大声喝道:“师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师侄我自从执掌泰山派门户以来,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基业着想?我反对去争夺五岳盟主,正是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甚么私心了?”
玉玑子嘿嘿一笑,说道:“有没有内情师叔可不知道,但若是师侄和他人有勾结,或者是怕了别人不敢争这五岳盟主,也是常理。毕竟若是得罪了别人,丢了脸面,恐怕是连掌门人都做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