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论年纪都能做我祖宗了神兽大人!”黄飞虎不服道,“千年!九尾狐!哪里能是我欺负小姑娘!再说也就是法力嘛……最多殷商国内挖出了什么天材地宝出来就送给她补补身体呗。”
孔宣默默痛饮一杯苦酒。
本来,我才是殷商团宠,天材地宝你们都是第一个考虑送给我的!我受了什么委屈……好吧这世上也没什么人能让我受委屈……反正你们以前是宠着我的!
现?在?呢?
你摸着良心讲你现在是不是更喜欢那只狐狸╭╮
可黄飞虎的叨逼叨还在继续:“哦还有……哪怕羑里确实偏僻些,神兽你也该去一趟,西伯侯请来的都是什么人呐,殿上说得好好的不屑对小妖精用缚妖索,这会儿用脚镣锁了岂不是出尔反尔?咱们这会儿还能用哪个什么劳什子玄光镜吗?别让那个三只眼在暗处又给她锁上了,我看着都心疼……”
一番话叨逼叨出来,果断是得了诸多宗室的认同。
“锁不上的。”孔宣不满地喝酒,吐槽道,“那三眼对九尾无半点恶意,在九间殿上当着西伯侯的面都舍不得伤了九尾那丫头,怎会舍得她受半点委屈,你们就是关心则乱。”
黄飞虎:“可今日她的脚踝上……”
“有别的缘故呗,我看八成是她自己在自己脚踝上挂的,无非是想把自己束缚住,显示自身之弱小,以求人族安心罢了。”孔宣想了想,忽而半真半假地道,“九尾心机如此深沉,我在朝歌待不多久,你们也都小心着……”
“神兽。”比干断然道,“有心机从来都不是问题,能用心机自保这是九尾仙子的好处,却绝不能是我们因此提防她的原因。”
孔宣偏头看向比干,考量的模样。
比干怡然无惧:“心机不过是一个自保的手段,心机深沉与否,其实与法力强大与否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可怕的从来不是深沉的心机或者强大的法力,而是人心。”
比干眉目深深地看着一个方向:“她已经立誓对殷商好,本王便能如同信任闻太师一般信任她,但是那一位可从来没有立过这种誓,他非得对九尾赶尽杀绝,让我实在是……”
孔宣的表情也渐渐严肃了起来:“西方圣人,凤鸣岐山,二十四妃,九十九子……我看呐……”
“神兽放心。”比干道,“不希望殷商出中兴之主么,小王心里有数。”
孔宣也只点到为止,比干明白了便不再深入,只笑了笑:“你们挑两个人与我一同去羑里看看她?”
比干略一犹豫:“我们是该去看看她的,可她还在软禁,被人看到不好……”
“悄悄去,悄悄回,不会有人知道。”孔宣在正事上,对殷商真是老母亲般的护国神兽心态,“哪怕如今诸事都在她的算计之中,被当面泼了黑狗血还一闷棍差点砸下去她心里也肯定不好受,不定怎么难过呢,你们这会儿去看看她,哪怕随便关心几句她都能好受许多。好容易有个品行皆过得去还愿意帮殷商的真妖族,别让人家寒了心。”
比干想想也是,琢磨了一下便道:“劳烦武成王与我一同去罢,日日给她送伤病求她出手也过分了些,如今她最担忧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还要送人去烦她,也需得她同意。”
黄飞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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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是大家聚众讨论剧情,陆压那边确实孑然一身,一个人在客栈中缩在小被子里拿着(玄)手(光)机(镜)看完了最牵扯因果的羑里撕人现场,又突然被gm既断了电又断了网。
网断了,追未来妖皇的现场直播,看未来妖皇算无遗策,搞得自己热血沸腾的感情,便也无处诉说了起来:)
于是孤枕难眠,半夜寂寞,披衣而起,绕室徘徊,在小屋子里转了不到三圈,陆压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什么——身上那种总是有人在偷看,明摆着是接引开在他身上的玄光镜,似乎是消失了。
#可不得消失么!道祖拉的电闸谁特么还敢半夜点灯!#
陆压自己清楚得很,他作为洪荒最特级最珍稀的保护动物,西方教难得地拿的上台面的大罗金仙,哪怕接引让他出门,肯定也是随时跟拍——孔宣能大气无比地一挥袖拒绝三皇的玄光镜,那是因为孔宣和三皇又没有什么利益关联,拒了也就拒了,可陆压一旦拒绝了接引,说不定下一瞬抬头就能见到准提那张黄脸和极其凌厉的,朝他而来的法诀。
如此,也就只能按捺了一路的“自由!自由!自由!快去昆仑山找元始天尊!”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