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着菩提树许了个愿,又去隔壁禅房添了点香油钱,就从后门出了南安寺。也不急着回衙门,正如妖王所说,难得放假,先玩着再说。
正好白府的画舫也开出来了,两人就坐船游湖去了。
而白府的画舫刚开走,火凤堂的画舫正好靠岸。
霖夜火甩着袖子,跟邹良一起带着哑巴上了岸,急匆匆往开封府跑。
要说放假最积极就是他俩,火凤一听案子结了,拽着邹良就往画舫上跑,说在展昭再一次捡到尸体之前赶紧溜。
结果两人在船上喝着酒看湖景,浪了没半天,就突然瞧见了个幻景。
破天刀和破天剑似乎是在召唤他俩,水面上一只大朱雀一只大狼,隐隐戳戳跟海市蜃楼似的,但是问了开船的伙计,都摇头说没看见。水上其他船只也十分正常,并没有人被突然出现的巨兽给吓到,那表示只有他俩能瞧见……
两人出来玩也没带兵刃,搞不懂是怎么个情况,赶紧就下船,急匆匆回了开封府。
衙门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两人回房间一找,兵刃却没了。
“呀呵!”火凤急了,“他开封府闹贼了不成?!”
邹良倒是觉得不至于,哪家的偷也不敢来开封府行窃呀,再者说了,偷兵刃干嘛,他俩的兵刃都挺认人的,偷走也用不了。
“会不会在小四子那儿?”邹良想起来之前有一次小四子把兵刃搬走说开茶话会什么的。
两人跑去喵喵楼,结果看到了楼前的影卫。
紫影和赭影正搬他家元帅的新亭侯呢,见两人找来,就指了指喵喵楼里摆着的两把兵刃。
两人瞧见没丢,才松了口气,赶紧进屋拿。
邹良见紫影背着新亭侯似乎要出门,就问,“元帅要刀啊?他不是和先生在别院么?跟谁动手?”
紫影和赭影都摆手,说,“不是跟谁动手,刚才突然说要新亭侯,说什么,做梦梦到了刀灵……”
邹良和霖夜火都纳闷——这么巧?
影卫们背着刀走了,衙门里就剩下邹良和霖夜火,两人索性不出去了,发现凉亭里有张藤榻,还有半坛子酒呢。
火凤往藤榻上一卧,拍了拍身边。
邹良也去躺下。
两人靠在榻上,盯着对面的一刀一剑发呆。
火凤问邹良,“你以前见过破天刀的刀灵没有?”
邹良摇了摇头,“从来没见过,不过挺小四子描述过,是只黑色的狼。”
火凤眯了眯眼,“我也应该是没见过我家朱雀,我们既没有神功大成也没遇到什么瓶颈,好端端的器灵跑出来作甚?再加上不止我们看见,连赵普也看见了……而且最邪门就是,兵刃还不在我们身边。”
邹良也好奇,“所以究竟怎么回事?”
火凤若有所思地发了一会儿呆,开口说,“我小时候,圣殿山也出过一次类似的集体灵见事件。”
……
南安寺里,打完了坐的无沙大师溜溜达达从禅堂走了出来,想着小霖子不知道玩去哪里了,晚上要不要陪为师吃个饭?
刚走进院子里,就听几个老头边打马吊边说什么灵见、刀灵、剑灵……
无沙大师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后脑勺,进了门。
叶知秋正在逗小猴子,看到大师,过来见了个礼。
大师问他怎么来了。
叶知秋就把在青盲岛灵见,跑来问妖王遇上大家集体灵见的事情说了一遍。
无沙大师听完之后皱了皱眉头,问,“连鸿鸣和山海都出来了?”
天尊和殷候一起点头。
无沙大师就也不说话了,找了张石凳坐下。
几个老头儿本来还自顾自玩儿呢,等了一会的,没等到无沙大师继续问,也没等到他发表意见,觉得哪里好似不太对。
将手上的活儿一停,众人一起扭头,瞧和尚。
就见大师忧心忡忡地坐那儿想心思,边问叶知秋,“那老猿,指的是东南方向?”
叶知秋点头。
几个老头都觉得可信度不高啊,以叶知秋那个路痴程度来说……能分得清东南西北就怪了?
大师摸着肉乎乎的下巴,自言自语,“莫不是那东西出现在东南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