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季玹,仿佛不敢相信这事情。当然,事实上,她也是真的不敢相信,毕竟季玹虽然是当兵出身,但是,实际上,季玹是非常绅士的。
他的这种绅士来自于他对女性的尊重和保护,绅士礼仪上虽然对女性谦让,但季玹和这个礼仪是有些不同的。
季玹有所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是从心里认为女生偏于弱势,因而,在行为上对女性谦让。也是因为这样,在明知道已经不在爱萧雨的情况下,他依旧会先考虑萧雨是否愿意和他结婚,如果萧雨愿意,那么他将和她组成家庭,并为此努力。
可惜,就算如此,季玹依旧离婚了。季玹的离婚并没有让他身价下跌,反而让原先便对他蠢蠢欲动的人付诸行动。
这其中,尤其以赵玉最为热情。赵玉喜欢季玹,虽然从门户上来说是门当户对,但赵玉却是因为季玹曾经救过她,而因此生情。
作为富商的女儿,且是赵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深得父母兄长的喜爱,可以说是赵家一霸。这样的赵玉,很容易就成为了绑匪的目标,她被绑匪抓走后,接手她的案子的人正是当时官升一级的季玹。
成功解救了赵玉,也给赵玉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影子。
当然,赵家是不会同意的,那个时候季玹已经有了未婚妻,且还有一个女儿。
而此时,那个绅士的了不起的男人,他居然……
“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你说谎!!!”赵玉指着萧若光尖叫:“我的季哥哥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更不会这么教小孩的。”
萧若光眨巴双眼说:“他是我爸爸,不是你季哥哥,他是叔叔,不是哥哥。”
季玹:“……”你妈不是这么教你的,儿子。
季瑜也在后面嗤笑:“爸爸都是老头了,你还叫他哥哥?他有我妈妈这样的,就该偷笑了。”
季玹:“……”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么溜。
萧雨非常配合地捂脸说:“啊啊啊啊!!!你们干嘛这样说人家,人家知道人家很完美,很可爱,很了不起,可是不要说出来嘛!这样会伤害到你们的赵玉阿……姐姐的。”
季玹:“……”
季玹伸手扯过萧雨,用力弹一下她的额头,只听萧雨惨叫地啊了一声,然后捂着额头瞪他一眼。
听到声音的季瑜担心死了,她叉腰骂道说:“老头,你怎么能家暴?那是我妈妈!”
萧若光也心疼了,他抱着萧雨说:“妈妈,痛痛飞走,呼呼,痛痛飞走。”
季玹:“……”感觉我都不是亲生的似的。
被无视的赵玉又跺跺脚,伤心地说:“你们,你们,你们怎么能不理我?我是客人!!!”
萧若光转头看她,奇怪地说:“我们也是客人啊!”
赵玉:“……臭小孩,闭嘴!”
“哇哇哇哇哇……爸爸,她骂我。”萧若光毫不客气地哇了一声就哭了。
赵玉:“……”
季玹一听,赶紧回头抱起萧若光,安慰道:“不哭不哭,她不乖。”
萧若光吸吸鼻涕,伤心欲绝,语带哭腔地问:“那你不要喜欢她,她不乖,小光乖。”
季玹哪里能说不?看看他小鹿斑比的大眼里那要落不落的泪水,简直能秒杀季玹少有的少男心了。
赵玉委屈地说:“季哥哥,我没有骂他,是他自己……”
萧若光带着他的泪珠,一脸天真地转头和季玹说:“爸爸,她说谎。妈妈都说过了,说谎不好。”
季玹赶紧点头,完全忘记他儿子刚才是怎么实时演练了一个叫当着当事人的面,睁着双眼说瞎话。
赵玉最后是被气走的,她心目中高大神勇,有礼帅气的季哥哥,在家里就是一个蠢爸爸。
别说嫁进季家了,就是如今在外,他季玹竟然都毫无原则的维护孩子,哼,他早晚要为他只会宠溺孩子而吃亏。
赵玉恨恨地想着,然后气哼哼地走了。
萧雨看着她的背影说:“可惜了,又一朵红玫瑰走了。”
季玹无语看她,叹口气,说:“我又不是开花店的,花啊!我只要一朵就够了。”
萧雨一愣,她看季玹看过来的眼神,心里一顿,正想着季玹这话的意思,就听到季瑜说:“是我吗?一朵花是说我吗?”
季玹:“……”呵呵……
又被女儿嫌弃了一番,季玹让几人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会过来叫他们回去,他便又往人群里去。
季玹并不喜欢应付这些,但是既然已经来了,即使最基本的礼仪,他也要和一些长辈见面问好。
屈德明作为屈家的二少爷,也是这场晚会的策划人兼执行人。第一次策划晚会,算是成功,他见季玹走来,赶紧拿了两杯酒上去。
季玹伸手接过一杯,屈德明说:“怎么了?突然带你前妻来,以前要不不来,要来也都是结束前一个小时,唯一的女伴还是你女儿。这次怎么把你前妻带来了?”
季玹皱眉看他说:“你刚才还叫她嫂子……”
屈德明摆摆手说:“不然怎么叫?叫前嫂子?”
季玹摸摸下巴说:“不,还是叫嫂子吧!”
屈德明惊奇了,问:“你不会吧!真想……”
正好端着一杯葡萄酒路过的屈贤明,他看见季玹便停下了步子,然后当头就是一句:“你前妻也忒能吃了,我做的那些菜,起码有一半是她夹走的。”
季玹有点虚地说:“……她还带了4个孩子呢!5个人呢!”
屈贤明笑着说:“小孩能吃多少啊?哦,对了,这次怎么带你前妻来了?以前不是只带女儿吗?还说什么女儿是你的小情人,你这辈子也不准备找了。”
季玹:“……”
屈贤明惊奇挑眉:“不说话什么意思?”
屈德明马上说:“认真了呗!刚才还叫我见到人家叫嫂子呢!”
屈贤明有点不赞同地说:“你不是吧!同样的坑你都已经摔了一次了还不够?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萧雨是什么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竟然还想着和她复婚?赌这种东西啊!最要不得,只是玩玩还好,萧雨那明显是有点上瘾了,多少家产够赌的?”
季玹喝了一口说:“这次不一样,她回来以后已经改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