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送她回去。”蒋一頔语气坚定,“我可以自己打车走的。”
他哑声失笑,“你怕我不带她回家?”
蒋一頔不可置否地点头。
“……我很像坏人?”
蒋一頔又点头。
“……”他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上车。”
算了,反正他也不知道林蔚家的门牌号。
——
浓稠的夜色像是只黑色的口袋,把他们和涌动的车流与夜灯汇成的光海包裹在一起。
蒋一頔害怕林蔚平躺着会吐,便坐到后面紧紧抱着她。
她周身热烘烘的,蒋一頔也被捂了一身汗。
“我有点儿热啊。”蒋一頔说着,要去按车窗。
许嘉川又给窗户按回去:“忍着。”
“……”
行吧,林蔚刚喝过酒,他是怕给她吹感冒了。
刚才在婵宫,林蔚好久没回来,蒋一頔跑出去看到滚了一地的酒瓶和面容阴鸷的陆知贤,才意识到出了事。
陆知贤嘬着烟,冲她冷笑。
“蒋一頔,你朋友挺有种啊?”
她又气又羞,拔腿要走的一瞬,透过窗户遥遥看到个男人抱着林蔚出了婵宫,追到楼梯口时,被陆时鸢半道截了胡。
蒋一頔对漂亮事物一向敏感,虽曾只见过陆时鸢一面,也把这张漂亮的脸蛋铭记于心。
陆时鸢的手有些凉,按住她手腕,问,“你跟我弟,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咬着牙没说话。
陆时鸢放开了她,又问:“你是d.h的?”
“是。”
“哪个部门?”
“……”
蒋一頔越觉得忐忑,这是要开除她吗?
“你叫什么?”
“蒋一頔。”
“蒋一頔啊,我知道你。”陆时鸢略一沉吟,忽地夹起张名片塞入她手中,“你和陆知贤断了,如果他再联系你,给我打电话。”
“……”
“忘了说,我是心理咨询师。你如果有什么想不开的,也可以找我。”
“……”
“我替他,给你跟你朋友道个歉。”
蒋一頔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宽慰,又想起上回在公司大楼外的停车坪看到许嘉川开车送她,这边便问:“许嘉川,你今晚怎么在这儿?”
“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