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小奶猫挣扎着从衣服里伸出头来,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小胡子跟着一颤一颤。
“哦哟,心虚了”
小奶猫踢着小短腿乐撇撇嘲笑着宴柏深。
宴柏深决定不和小奶猫计较,淡淡提出第三条:“不得干扰我。”
“我肯定不干扰你。”林苏瓷抱着自己小后腿躺倒在衣服堆里,摇来晃去玩得开心,他想了想,补充道,“只要你照顾好我,我就像你的宝贝只存在你心里,绝不在你面前影响你。”
他把宴柏深的定义放在一个半饲主的位置上。变成猫的时候,他需要宴柏深的照顾,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宴柏深对此没有异议。
一人一猫就此达成共识。
重新化形的林苏瓷一穿上衣服,就前前后后把这个洞府跑了个遍。
他精力旺盛到能把洞府每一块岩壁都能摸一边,全程没有和宴柏深说一句话,可他的存在感充斥着整个洞府。
林苏瓷被兽性影响了,撒着欢儿熟悉着洞府的味道,等他终于玩够了,额头都浮起了薄薄一层汗。
幼崽精力旺盛是旺盛,伴随着旺盛精力的,还有消耗精力后铺天盖地的困意。
而洞府,只有一张冰床。
宴柏深正盘腿坐在其上,闭眸静坐。
林苏瓷跑得脸冒热气,脸蛋红扑扑滚烫的,他身上穿着宴柏深多余的衣衫,烟紫色的外衫已经被他掀起来,露着胳膊腿儿,光着脚跑过来,一眼就看见闭眸的宴柏深。
他脚步一顿。
坐在冰床上,被寒气包裹着的男人,闭着眸的眸线弧度弯弯,纤长睫毛微翘,袅袅寒气升起,模糊了他的五官,削弱了他睁眼时隐隐带着威压的凌厉,凸显了他本来的相貌。
林苏瓷看着他发呆。
和好看的人能同居,随时能看见美人如画的场景,还真是不错的待遇。
他也不打扰宴柏深,吭哧吭哧把宴柏深给他的一些衣服叠在一起,寻了一个干净的地方铺了个窝,躺上去就睡。
林苏瓷闭着眼听着不远处岩壁水滴嗒嗒,拧着眉毛翻来覆去。
他身体里就像是有一把火,烧的他热血沸腾,身体疲倦而大脑亢奋,没有一处舒服。
林苏瓷又一个翻身。
不行,实在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