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脸好疼,放过她吧,中原老师。
善解人意的中原老师最终还是放过她了。
收拾好情绪,她站起身原地跳了跳,腿部的血液再度流畅的运行,她把帽子还给中原中也。
橘发男人接过帽子,重新扣到头顶,“现在你要去哪,去看你弟弟?”
“嗯,焦冻的话,现在大概很伤心。”
“哦,小鬼都这样,随便夸夸哄哄就开心了。”他意有所指的盯着轰冰乐。
轰冰乐并没有看懂他眼神的含义,“中原先生你好熟练,以前有照顾过小孩……”
她突然沉默,接着神情严肃。
“原来您已经有孩……”
“别给我脑补有的没的!”中原中也咆哮着敲了她脑门一下。
“好疼……”
轰冰乐捂着隐隐作痛的头苦中作乐,至少没被他打爆头。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计算了从这到家的距离。
若是不呆太久的话,她还是能赶上回出租房的末班车的。明天还要上课,如果从家里直接往学校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走吧。”她下定决心,总之先回去一趟再说。
一直都顺着她意思来的中原中也拍拍她头:“走。”
她带着中原中也坐上电车往家赶。
本来路上就挺担心焦冻的,快进家门时她满脑子都是焦冻默默的擦眼泪,一副小白菜没人管的样子……不,冬美姐的话还会管的,所以这时候应该是冬美姐抱着焦冻,拍着他后背安抚他……
她打开门,看到焦冻一副冷静的姿态,手里捏着餐巾纸,坐在正哭的不住擦鼻子的轰冬美面前,十分有长者的风范。
“冰、冰,你回来了。”冬美哭的话都说不利落,见她回来还露出了一个哭一样的笑容,“这位先生……是?”
“冰姐,怎么办,冬姐一直在哭。”感情缺根弦,但还是很担心家人的轰焦冻与其说面色冷静,不如说是不知所措到浑身僵硬。
他看到跟在轰冰乐身后的男人,略略点头:“你好。”
轰冰乐上午伤心过,刚刚也生过一次气,现在心态格外平和。
她走到两人身边坐下,从焦冻捧着的抽纸里抽了两张纸巾,摘了轰冬美的眼镜放在一旁的矮桌上,便把几张纸摁到她脸上擦了擦。
“等、等等,不要这么粗暴啊冰!”冬美还在酝酿的感情被她毫无手法的一通乱抹,消失的七七八八。
“我知道了,我会轻点,中原先生你随便坐。”她回头对橘发男人说。
中原中也觉得在这观看家庭剧不是个事,说了句‘我去通个风’,便去走廊溜达了。
他走后,在外人面前还有些顾面子的冬美又开始抽泣。
“焦冻,冬姐哭了多久了。”她回头问弟弟。
“下午从外面回来就一直在哭。”
每周日下午冬美都会带换洗的衣服给妈妈,轰冰乐略一思索差不多能对上号了。
应该是冬美知道妈妈的情况又恶化,认为是自己的错才哭的吧。
以为自己得知了真相,她眼神柔和,酝酿了千言万语准备安抚冬美。
冬美从她的纸巾搓揉下艰难的挣扎出来,脸上泪痕未干:“小学生好可怕啊!老师都没有教导小学生不能随便用个性,要尊老爱幼吗!”
“……哎?”她都准备和冬美一起吐槽混蛋了老爹了,结果……
这是什么情况。
知道真相的轰焦冻又从纸抽里拎出一张纸巾递过去,语气淡淡的:“冬美姐说要把欺负我的人打跑。”
她看着冬美脸颊上的创可贴,了然道:“……结果被他们打了一顿吧。”
焦冻点了点头,“还是我把打冬姐的人又打跑了。”
“那焦冻太厉害了!”
轰冬美哭的更大声了,她捂住脸:“你和焦冻不要无视我!小孩子真的好可怕啊,你们不觉得吗?”
男孩抬头看了轰冰乐一眼,她把胞姐撂在一边,抱了抱小小的男孩。
“焦冻不可怕的,不要听冬姐的。”
男孩轻声‘嗯’了一声。
“……你讨厌!”冬美嘤嘤嘤的打了她两下,情绪总算恢复了冷静,她用纸擦干净脸,把眼睛重新戴上,“你吃饭了么,刚刚的那位先生是谁?”
“还没有。”她抱着弟弟,觉得他身上温度刚刚好,不愿意松开手,“他是我召唤出来的。”
“和加拉哈德一样啊……他叫什么名字?”
“中原中也。”她以防万一提前解释,“但这位并不是你知道的那位中原先生,他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诗人,据说在他那个世界他是黑手党。”
“……”轰冬美愣了几秒,摇了摇头,“没关系,事到如今你告诉我织田信长是女人,我也可以接受的。”
轰冰乐心想,说不准呢。
反正亚瑟王都是女性了,织田信长是女性……大概也是可能的。
“你要吃什么,我去做。”冬美提议。
轰冰乐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
“时间不早了,我和中原先生一会就走。”
她低下头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弟弟,“焦冻有什么烦恼就跟我说,比如冬姐打不过的小学生之类的。”
“不要再提这件事啦……”轰冬美从电视机旁的橱柜里翻出一个袋子,正在给她塞柑橘,“冰你是要当英雄的人,欺负小学生难道良心不会痛么。”
“欺负几个欺负我姐姐的小学生,这叫正义的制裁。”
轰冬美:“……”
好吧,妹妹开心就好。
她起身又去了另一个屋搜刮食物准备让轰冰乐带走。
轰冰乐揉着弟弟的脸让他做出各种表情,焦冻也乖乖的任她揉。
“焦冻也是,下次如果有人欺负你就给我打电话。”边揉着,她还出着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