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是老天开眼。
想必她那无良的渣爹若是不早早死去,她这英明神武的长兄若是能干一些,恐他们谢家早就不复存在了。夺嫡站错阵营,没有抄了他们全家,可真是她死去的娘亲脸大。
“嗯,如此,那就多谢大侄媳妇了。”谢嘉语笑着道。
她这一脸的坦然和高高在上,倒叫原本讽刺她的赵氏被反讽了一回。
不料,谢嘉语的话却还没说完。
在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瞪着陈氏的谢嘉融,谢嘉语又接着道:“大哥,这侄媳妇甚是懂事听话。”
谢嘉融果然转移了视线,脸色也好看了一些,看着赵氏道:“嗯,这是赵子清……咳,赵子清大人家的嫡长女。”
谢嘉语想到前几日见时还笑容满面,意气风发,二十出头的赵子清,再看看眼前的这个赵氏,顿觉有些喜感,意味深长的道:“哦原来是他家的啊,嗯,甚好,甚好。”
这一番对自家父亲品头论足的模样,让赵氏险些就翻脸了。这个孤女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东西,敢如此说她父亲!即便这个孤女跟她公爹一个辈分又如何,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有什么资格点评她的父亲。
只是,碍于祖宗礼法,以及自己的公公,她没敢反驳。
谢思兰却不像自己的母亲那样。
听到跟自己一般大的少女议论自己的外祖父,她自然是憋不住。
思量了几息之后,在一旁笑着讽刺道:“祖母,我看姑祖母虽然辈分高,但却跟我一般年纪。兰儿在后院中定会常常去陪着姑祖母,毕竟,姑祖母是北郡那边来的,恐不懂咱们京城的规矩。”
陈氏看着眼前的孙女,越发觉得满意,不愧是她最满意的孩子,就是懂她的心思。
“兰儿说得对,改天祖母给你姑祖母派几个婆子过去,好好教一下她京城的规矩。”
谢嘉语听了二者的对话,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的确,睡了四十年,京城如今是何规矩,各家各户都是什么情况,她还真的不太清楚。确实需要几个明白人来指点一下,只不过,这个明白人,可不是陈氏身边的人。
“多谢大嫂和侄孙女为我考虑,不过,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大嫂身边的人都是忙人,就不必派给我了。”
陈氏一脸威仪,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道:“她们那些老东西哪里就是忙人了,如今也用不着她们了,不过是在府中熬日子罢了,正好妹妹那里需要,岂有不去之理……”
话音未落,就听外面有人报:“皇上身边的张公公过来了。”
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要高于60,否则要48小时后可看哦!谢嘉语和谢嘉融对视了一眼,全都想到了这本书为何会问世。
谢嘉语心中尴尬居多,谢嘉融却没这种想法,甚至于有些得意,笑呵呵的道:“思敏,这世间也只此一本,是孤本,你可要好好珍藏,莫要损坏了。”
谢思敏一听是孤本,就更加的珍视了。心中既觉得自己不应收下如此贵重的东西,又不舍得还给对方。纠结了许久,他通红着脸,双手托着书,朝着谢嘉语躬身,道:“多谢姑祖母割爱。”
谢嘉语嘴角抽搐着,笑着道:“侄孙客气了,客气了。”
哎,在她那里像垃圾一样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却珍视为至宝。这种感觉,委实让人心虚的很啊。
下一个,便是谢思勋。
前两个人的东西,都是从旧物里不要的东西抽出来送的。这最后一个侄孙,自然不好太过另类,也从里面挑出来一样东西赠与他。只是,那块开过光的玉佩,上面的流苏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腐烂了。
至于这块玉佩当初开光的寓意是什么,她却是全然忘记了。她的库房里有太多这种在寺庙开过光的东西,很多都是戴都没戴过的,到底如何得来的,年代已久,就连青娘都记不得了。
不过,谢嘉语让春桃重新编了一个红绳系上之后,这块玉看着又如崭新的一般。
“这是块在皇明寺开过光的玉佩,也有一些年头了,也不值什么钱。”谢嘉语把玉佩递到了谢思勋的手中。
不过,看着放在谢思勋手中的玉佩,上面显现出来的平安二字,谢嘉语突然有了一些印象,灵机一动,补充道:“听闻你喜欢舞刀弄枪,这恰好是某位将军出征时,皇明寺一位住持开的光,祈祷平平安安,凯旋而归。”
谢思勋虽然生在显赫的文昌侯府,但却仿佛跟府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他不爱写文弄墨,最爱舞刀弄枪。所以,一开始对这块玉也不怎么上心。但是听到后面,这是将军出征时一起开过光的玉佩,倒是放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
“多谢姑祖母。”
谢嘉语淡淡的点了点头。这会儿,她却是又想到了一位故人。也不知,那位故人最终凯旋而归了没有。她只知道他去打仗了,但他还没回来,她却已经昏迷过去了。
罢了罢了,算了,多想无益,等这里的事完结了,回到院子里问问青娘便是。
接着,谢嘉语又给女眷送了礼。
这可是谢嘉语非常爱干的一件事儿。
给女眷送东西可比给男人们送东西简单多了。她昏睡前的那些首饰,有些早就不是时兴之物了。再加上这么多年,皇上和大哥给她准备的那些,她哪里多的都快放不下了。
所以,除了一些有珍藏价值的物件儿或者有特殊意义的她妥善保存了。那些金银之类能融的东西,她都留着了。但是一些过时的玉器等其他首饰,都被她拿了出来送人。反正也不值钱,也不能再次利用,留着也只能像《幼学琼林》似的,长霉。
当然了,一些她之前经常佩戴的首饰,她都放起来了。而拿出来的,都是一些不怎么戴的,或者更多的从来没戴过的。
给侄媳妇们每人送一对儿玉手镯,给孙女、侄孙媳妇们每人送一支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