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好好跟你媳妇儿说说,如今她掌着家,不可如此厚此薄彼,不敬长辈。”谢嘉融厉声说道。
没过多大会儿,谢嘉语也从屋里出来了。
站在门口,看着底下的仆人们,谢嘉语轻声道:“我也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是从各处调来的。只是,我不管你们从前的主子是谁,只要进了这芷柔院,就只能有我一个主子。若以后再被我发现有哪个敢在背地里搞些小动作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想到今日府里的孙小姐她说打就打,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也毫不手软,大家都见识到了谢嘉语的厉害。他们不过是一介仆人,哪有那样大的脸面,连府里的主子都敢打,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奴才不敢”“小的不敢”“奴婢不敢”……声音此起彼伏,一个个都趴在地上求饶。
谢嘉语看着这些磕头求饶的人,转身进了屋内。
青嬷嬷却没有跟进去,而是在门口继续道:“你们刚刚也听到了,侯爷原本想要把你们打一顿发卖了出去,是小姐仁慈替你们求情,才饶了你们一命。以后你们可认准了主子。若是谁敢背弃小姐,或是往外面传递什么消息,仔细你们的皮!”
“多谢小姐。”
青嬷嬷说完之后,道:“都起来吧,该干嘛的干嘛去。”
“是。”
等到青嬷嬷进去之后,谢嘉语抱着一个手炉,道:“没想到都已经入了春了还这般冷,你让厨房去熬点姜汤给他们,若是真生了病,还得耽误活计不是。”
青嬷嬷笑着夸赞道:“还是小姐仁善。”
说罢,谢嘉语看着宫里来的两个宫女,道:“今日多亏了两位姐姐了,要不然,我这颜面估计早就丢光了。”
两人一听,立马跪在了地上,道:“主子折煞奴才了。”
谢嘉语亲自把她们二人扶起来,道:“原本你们好端端的在宫中伺候着,现如今却只能随我在这小院中生活,真是委屈了。”
看上去比较沉稳的那一人道:“奴婢二人今年已经二十四五岁了,原本就是要被放出宫去。奴婢家里也没什么人了,能被皇上赐过来服侍小姐,是奴婢二人的福气。”
她们二人已经来了多日,可这新主子有事却从来不让她们去做。原本她们还在担心不得主子喜欢,恐会遭皇上怪罪,不曾想今日倒是有了表现的机会。
在宫中的日子虽然看起来高贵,然则,却像是被关在笼子中的金丝雀,表面华丽却没什么自由。倒不如来这里伺候人,多少还能有些自由,能随意逛逛。也不必时时刻刻担心会得罪了哪位贵人,莫名其妙的说没就没了。
谢嘉语见状,和青嬷嬷对视了一眼。她们俩已经观察这二人许久了,今日正好来了契机。
“嗯,既如此,那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好了。”谢嘉语道。
“多谢主子。”
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要高于60,否则要48小时后可看哦!幼时,二人还看不出来谁更加好看一些。苏凝露比谢嘉语大上一些,所以先谢嘉语一步长开了。
只是,等到谢嘉语十二岁左右,容貌渐渐长开了之后,苏凝露就再也不愿跟她同时出现在一处了。无他,只因谢嘉语的美貌胜过了她。
没有谢嘉语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称赞苏凝露的才华称赞她的美貌。一旦她出现了,再没有人说苏凝露的美貌,那些夸赞的话也只剩下了才华。
那时候,京城之中渐渐的有了一个排名。
苏家有女才华露,谢家有女冠盖满京华。
苏凝露非常不满意这个排名。那几年,苏凝露在背后没少说谢嘉语的坏话,但当着谢嘉语的面,碍于她的身份,一句话都不敢说。
谢嘉语也对这样的排名非常不满意。对于苏凝露这样的人,她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甚至有些鄙夷。所以,她觉得把这样的人跟自己放在一起,那是对她的侮辱。
直到发生了后来的事情,谢嘉语才知道,苏凝露不仅仅只在嘴上说过她,还敢做!
最开始,也只听说他们几人一起出去游玩。再到了后来,当齐恒抱着晕倒的苏凝露被很多人都看见的时候,谢嘉语就知道,这个让她万分憋屈的婚约,可以解除了。
爹爹不中用,还好有舅舅在。因此,谢嘉语直接去皇宫里找了皇上,请皇上做主解除了婚约。
对于这段婚约的解除,谢嘉语既讨厌苏凝露,又有些感激她。讨厌的是她抢了自己的东西,感激的是,那东西对她来说是烫手山芋极其想要丢掉的废物。难以摆脱的废物被人接手了,可不正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吗?
“那苏凝露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谢嘉语道。
谢嘉融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神色不虞的妹妹,担心她还在对于那段往事心生气愤,安慰道:“嘉柔,齐恒那厮着实不是良配,你莫要为了此事再伤心难过。为了那样的人,不值得。他如今身份再尊贵,也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了。”
谢嘉语笑着看了一眼谢嘉融,道:“大哥,你何时见我为他伤心难过了。若我真的喜欢他,当初又怎么会找舅舅解除婚约。不过是被这两人恶心着了,有些意难平罢了。”
谢嘉融叹气道:“嘉柔,既如此,过几日的承恩侯府的桃花宴你也别去了。”
“桃花宴?”谢嘉柔重复了一遍。
“对,那苏凝露亲自发的帖子,宴请大家去参加。不过是因为前几日她孙女被长公主申敕了,所以才想着挽回一些颜面罢了。”谢嘉融嗤笑道。
很快,谢嘉语便想通了其中的关卡,随即,展颜一笑,道:“去,为何不去!”
苏凝露的孙女因她而被申敕,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解气,她定要去看看苏凝露的笑话。
“嗯?你要去参加承恩侯府的桃花宴?”谢嘉融不可置信的问道。
谢嘉语愉快的点点头,道:“对啊,为何不去?”
谢嘉融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问道:“嘉柔,你可想清楚了,要去见那两个人?他们当初伤你至深,见了恐怕徒惹你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