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我的老师呢?你把他藏哪儿了?”
他们从陆遥身边挤进门去,揪起地上打滚的老头,凶神恶煞地叫嚷着。
“我、我!”表情痛苦,支支吾吾地指着自己老半天,黄大仙才把话说完整。“就是我啊!我就是黄仁体……”
其中一人明摆着不信,在办公室里头转了转,停在角落里一个保险柜跟前,眼珠儿骨碌碌的道:“你说是我老师,就是我老师啊!你用什么证明。要是我老师的话,应该知道保险柜密码的?”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黄大仙忙不迭的说,随口就报上一连串数字,还打算亲自去开保险柜。另外几人让开路,然则他没走出两步,就狗啃泥般摔倒在地。
人瘦成了鬼,鞋也大了几圈,因此绊了一跤,可惜再也没有任何人来搀扶他。
保险柜前的人乘机蹲下身去,飞快地操作起密码锁,只一会,门锁就都打开了,一簇簇崭新的老人头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那码得密不透风的情势,看样子绝对没下百万现金,这人又从下方空间里摸起一个老旧款式的皮包,打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个锦囊。
这人并未打开锦囊,只是抓在手里握了握,但运用真气的陆遥,一眼就看出这些锦囊里装的都是大大小小的钻石。
更没在意陆遥和长孙明月等人在场,这人直接抓起皮包,大迈步就想往外走:“这是我应得的!”
“阿大!你干什么,干什么呀?放下,快给我把包放下!!”黄大仙挣扎着要爬起来。
其他人从愣神中反应过来,也有一两个上前来围堵这人,吵吵闹闹地要求分赃。他们是从未一次性见过那么多叠红牛,失了神,才使阿大占了先机了。
他们在黄大仙手底下学习风水相术,从来都是领工资加提成的,每个月到手顶多也就三四万。只有阿大是占大头有分红的。
可是任他们再怎么吵,也比不了阿大一句话:“这些东西,只有卖出去才是钱;兜在手里没销路,就是摆设!你们有门路吗?嗯!”
“老头的大客户可都掌握在我手里!你们还是不要太贪心。那堆钱你们三个分了,足够逍遥几年的……”
说完,阿大再也不理会他们,而是冲门口围观过的一群女孩叱喝:“看什么看!有啥好看的。都给我滚!!”
其实他大有针对陆遥发火的意图,只是忌惮于陆遥武力,不敢正面硬刚而已。
这么放肆地明抢,陆遥早在非洲大草原出任务时,司空见惯了。所以,他并没觉得有什么难以理解。只不过,他认为这里是法治社会的华夏。
于是,陆遥偏偏头问长孙明月:“要不要报警?”
饶有兴味地看着此幕人性惨局,这个腹黑女默默摇摇头,还往旁边让了让,给阿大放行。
“哎哎!自作孽不可活呀。”阿大从洪老身边走过,洪老也没加以阻挠。
踌躇再三,几人推举了其中一个,敲响黄大仙办公室的门。
里面没有回应,那人间隔又敲了两次,并呼唤道:“老师!您是在休息吗?”
门后这才有了动静,是极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个显得很疲惫且烦躁的声音。
“吵死了!不是跟你们说,除了地震火灾,出任何事都别叫我吗?”
“老师!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敲门的人急忙解释道。
“到底什么事?”
“有同行找上门来了。”
黄大仙连门都懒得开,不满地叫道:“想踩着我上位的吧。老子才没空理这些‘杂鱼’,让他们滚蛋!”
说完,他好像有些扛不住身体的难受,长长打了个呵欠。
那人正打算放弃,回头却对上了陆遥冷冷的目光。什么意思嘛?
他想听黄大仙的话撵人,却感觉陆遥三人极不好惹,于是想向同伴寻求协助,可同伴们却以爱莫能助的姿态回报他。
无奈的这人,只能再度敲门:“老、老师!这些人没法赶走啊。怎么办?”
“我、我……”黄大仙实在无语。“我去你娘的。你是蠢货吗?连赶人这点事都办不好吗?啊!请不走,不会打出去啊?要你有何用。”
这人或许是天生性子愣,让黄大仙骂得是站在原地一惊一乍。
他比较了下陆遥的细胳膊瘦腿,和自己的身材,也得出打不过陆遥的结论。
瞧他这模样,洪老都为其捉急,竖起老脸喊道:“你就说,是陆遥找上门来了!”
“呵呵!老先生怎么不报自己名号?”陆遥嘴角直抽抽。
“我可没什么威慑力。”
都不用敲门的人传达,两人交谈间,门后的黄大仙听到喊声,即刻吓得连声惨呼。
“什么?谁,姓陆的那小子?不见,不见!别过来,这小子肯定是来看我笑话……”
他语无伦次着,啪嗒啪嗒声就把办公室门另外三层安全锁给上了,随后是一片慌乱的脚步声。
这什么情况啊?几人齐齐错愕当场。
身为严师的黄大仙,一向眼睛都放到天上,见他们这些徒弟哪个不顺眼,动辄非打即骂。
对于没什么财力资源的客户更不假辞色,便是褚天南也得恭敬的喊声“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