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笑,褚峰也是光棍,为了证明陆遥的论断错误,他竖起大拇指,直接向右胸下方按去。
而在这一瞬间,陆遥指尖一抖,已将一根银针射入褚峰右侧的期门穴:“不对!再往下一个指头。”
褚峰依言一按,顿时只觉得触碰处犹如蜂蛰了一般,岂只搐痛,胸闷气短,连冷汗也飙出来了。
“这……”褚峰讶异地看向陆遥。
陆遥却置若无睹,正色说:“肘尖正对的地方,第一肋骨前端,章门穴,是否也隐隐作痛?”
说时,他如法炮制,又一根银针刺入了褚峰章门穴。他的银针细密如毫毛,动作迅捷,围观的群众根本察觉不到什么。
再次一按,褚峰登时眼前发黑,就要站不稳了,幸亏李希梁在旁,连忙将他扶住。
“褚少!褚少!你怎么了?”见褚峰脸色蜡黄,李希梁真怕得要死。
怔怔地盯着陆遥,好半晌,褚峰才缓过劲来,正要说话,却感喉咙一窒,一口血液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此情此景,不说李希梁,所有在场的人都震惊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指点起来。
许正峰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搞的啊?这是……”
“小疾不治,淤结成伤!”陆遥振振有词地说。
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要是没暗地里下了这两针,褚峰充其量只不过肝胃失和而已。
这症状,也就是现代人常说的脂肪肝,只要多休息,多吃素食,不要过度运动便可以。
没想到这胖子居然比在场的所有人还要健康,陆遥露出一丝苦笑。人若犯我,百倍报之!不得已,只能拿你来开刀了……
褚大少居然只自己按了两下身体就吐血,李希梁这下子腿都软了:“姓、姓陆的。你到、到底干了些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我会亲手把这鹤寿堂的土地证送给你?”褚峰虽然胖,但并非傻人,一下子就想到问题的关键。
陆遥也不否认。
大口喘着粗气,才令胸腔处感受好些,褚峰道:“你想得倒美!我偏不信,我这身体的毛病,就只有你能治得了。”
“对对对!这街上医馆林立,有名的大夫那么多……”李希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吩咐人去找医生。
几个中年男人迅速分散开去,很快又跑了回来,面上都带着愁容。
他们反映的都是一个情况,那些大夫一致表示,鹤寿堂陆小先生诊断过的病人,只有他本人治得了。
事出紧急,陆遥没磨蹭,和张初岚请了假,跟云通借了车钥匙,他就走进竖向甬道。
“嘿!陆。这么快就要走吗?”
“是啊!外头有点事。”
上到地面,与詹姆斯打招呼,陆遥离开了旧教堂。
驱车以八十迈的时速进入市区,陆遥循着记忆的路线,来到正新街的一处停车点。
把车停好,走了一段路,他老远便见到一辆挖掘机堵在鹤寿堂门前,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吵吵嚷嚷的。
再近前一看,两个体型魁梧的汉子正把一些人阻拦大门外,正是赵志和跟林成刚。两人身后不远,许正峰有些紧张地四下张望,好像在等着谁回来。
西装齐整却一脸卑贱相的李希梁连同几个中年男子簇拥在一起。在他们的包围里,是一大顶遮阳伞,伞下一张不知从何处挪来的竹摇椅。
一个一米七八浑圆的胖子正躺着,慢悠悠吮吸大杯果汁。这胖子便是褚峰,瞧他那得意劲儿,好像鹤寿堂已经属于他囊中之物。
看样子,今天这事怕是不能善罢甘休了?!在人群中,仔细观察一番褚峰面相,陆遥忽然有了打算。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也太专横了吧。”
“陆小先生多好的人啊……”
“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平白拆人家医馆?”
主人人生正得意,李希梁这条狗叫得更欢,鄙夷地扫视着这些来向陆摇求诊的群众,他道:“你们就别瞎嚷嚷了!陆遥来了也没有用。难道他还能从褚少手里把土地证抢过去吗?”
“谁说我要用抢的!”陆遥高声一呼,微笑着从人群中走出来。“要是褚少爷心甘情愿把土地证送给我呢?”
“真是笑话!”
李希梁看到陆遥现身,面色闪过一丝惊惶,目光却异常阴狠。大有恨不得亲手把陆遥撕碎的冲动。但想到今天过后,对方便是丧家之犬,他又笑了,笑得有些癫狂。
“哈哈哈!你他妈的算哪根葱呀,褚大少凭什么把土地证给你?”
陆遥压根没把这跳梁小丑放在眼里,转身走向赵志和两人。
许正峰见着陆遥,就如同碰上救命稻草似的,绕过两位大汉,一下子冲到陆遥身边,焦急的说:“怎么办?现在怎么办?看这阵势,怕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整啊!”
陆遥摆摆手,示意许正峰稍安勿躁,迈步便直逼李希梁和褚峰走去。他眼睛慢慢眯起来,激射出冰冷光芒。
“站住!”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李希梁色厉内荏地喊。“你想干嘛?”
“我来给褚少爷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