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墨迹了,我们不想跟你们扯,也不想跟你们闹,把他放出来咱们就算两清!”另一位一看就是典型的急性子老头儿也出了声。
褚局长听这话,瞬间傻眼了,这尼玛比那群在一旁观望的富商还要直接。我今天不放人看你们能咋滴!
一群老不死的!
心头虽然这样想,可褚局长眼睛却是明白仁。
这群老头儿没一个是好惹的,搞不好就是什么皇亲国戚或者退位的大官。
这不,现在已经认出了一个,以前是中科院院士,现在退休了赋闲在家,他儿子好像也是滨海公检法部的高官吧?
念及此,褚局长不由得干笑了两声,道:“这个……各位老爷子,那陆遥可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恐怖份子,我实在……”
褚局长根本不想与这群背景恐怖的老头儿有任何摩擦,他只想打保龄球,把事情推过去就好了。
可这群老头儿谁是好糊弄的啊?
古一贤仿佛早就知道了褚局长会有此说法,不等褚局长话说完,他就举着手止住了他的托辞。
“小褚啊,你也不用太为难,小先生的事只是一个误会……”
褚局长闻言本来还想说什么“即便是误会我们执法人员也得照章办事”之类的话,可他始终没机会开口,古一贤又道:“我们滨海各大药房、中科院退休老院士、滨海市最高人民法院老法官、工商局老局长联名保他,这总可以了吧?”
古一贤话音刚落,不等褚局长惊愕出声,另一位耿直老头儿直接走到了褚局长身前,“你什么都不用说,接你们黄厅长电话……”
褚局长还来不及说话,电话上面“黄泽元”的备注已经把他吓了一跳。
“喂,褚局长吗,我是黄泽元,赶紧去把那个叫陆遥的年轻人给我放了!你这是要把整个滨海市搅翻吗?”
褚局长听电话那头传来的语气有些生气。平日里黄泽元就算身为自己的上司却也碍于褚家的势力对自己从来不敢如此。
可今天,他居然一副撕破脸皮的模样跟自己这样说话。
这如何不让褚局长感到讶异。
“你也别不服,你褚家跟林家的事我不管。可今天除开林家的关系,滨海市将近一半的政要名人打我电话,问我是不是抓错了人,你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电话那头语气很是不善。
“还有,给你电话那个人是我叔父!”说完,不等褚局长反应过来,黄泽元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今晚的西城区公安局热闹非凡,偌大的停车场居然停满了形形色色的车辆。
看着一双双明晃晃的眼睛瞪着自己,褚局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特么到底抓了一个什么大祸害回来?”直到最后,褚局长仍是一副无语到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你是说你们的那些什么股东董事合伙人都是一个人?叫陆遥?”刘福德忍不住又走了上来,一副“你当我傻”的样子问道。
闻听刘福德之言,众人仍然一副面红耳赤怒发冲冠的模样,声称就是姓陆名遥,二十来岁的小伙儿。
“听说你们把他当成恐怖份子抓了起来,我不服!”
“对!不服!”
“要是陆遥是恐怖份子,那我们岂不是在跟恐怖份子一起做生意,我们不也成恐怖份子了?”
“没错!放人!”
刘福德被臊的无言以对,一副你们真当我傻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最后,他只得把目光再次看向了褚局长。
“各位,我希望你们想清楚!那陆遥在褚家宴会上将二十多人打成重伤,其中一人致死,就算不是什么恐怖份子,可他也是一个杀人犯!”褚局长眼看事件已经有些难以控制了,于是黑着脸道。
众人一听这话,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呼喝的声音也不再那么大了。
说到底他们也是受人所托,想以自己的社会地位来警局施加压力,逼迫警局放人。
真正上来讲,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相信陆遥是他们所谓的董事合伙人。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口头上的凭据,他们连个入职合同、合作协议都没有。
如果警局真正要纠察起来,搞不好还会把他们拖下水。
因此,一听褚局长所言,他们纷纷知晓了其中厉害,心头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褚局长见此心头不禁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自己三言两语就已经唬的他们心不能安了。
想到这里,褚局长又故作深邃地接着道:“我怀疑这陆遥就是事先悄悄混进了褚家宴会,在那些人的酒水中下了药!”
“而且,最后二十几名保安死的死伤的伤,他们可都带着胶辊!试问,如果是正常人,怎么可能一个人毫发无损的解决掉他们?这分明是嫌疑人偷袭所致!”
“既然是偷袭,那么嫌疑人必然是早有所预谋,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出手,才会有此效果!”
褚局长越说到最后声音越是大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他亲眼目睹了整个犯罪过程一般。
林天河在一旁见状暗道不妙,这要任由褚局长胡乱揣测,这群人恐怕没有谁是敢大着胆子声称自己是与“恐怖份子”合作的。
可是自己根本连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毕竟这个褚局长所言只是猜测,现在也没有以此来给陆遥定罪。
只是人都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
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