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等会儿的借酒装疯做铺垫,苏墨晚哼了哼,稍稍转身,拖出一声酒鬼的低吟。
然后,她很舒服地躺平了,将被子拉得老高,盖到了鼻子上方。
虽然她是闭着眼的,但能感觉到屋子里的光一下子暗了很多,肯定是苏墨闲关了大灯,只留了床头的。
关了灯好办事?
苏墨晚被自己的想法惊到,赶紧又弄出点动静,趁机往被子里再钻了钻。
果不其然,她刚捂好,被子就被拉下去了,紧张归紧张,苏墨晚还记得要装成个醉鬼。
她眯着眼皱着眉,缓缓转头。
苏墨闲完全没有看穿小神经的演技,以为是床头柔光灯的光刺她眼,伸手遮在了她额头上。
瞧她也惺忪睁眼了,便问:“口渴吗,想不想喝水?”
这语调还真君子啊。
要不是知道他有过偷摸的猥琐举动,她差点就信了!
苏墨晚仍旧蹙着眉,装模作样哼着摇头。
苏墨闲又问:“内急吗,想不想去厕所?”
“……”
苏墨晚再哼着摇头。
苏墨闲不常醉,但他醉过,知道醉了的人一般是不会半途醒来的,用他的经验来判断,不是口渴了就是想去厕所。
小神经一样都不是,这有点超乎寻常了。
“那是哪里不舒服?”
苏墨闲凑近了,怕她脑子不清醒说不清楚,准备摸摸她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
苏墨晚脑子顿时一灵光。
“热……”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吧?两个人睡一张床她嫌热,他识趣一点,就知道该下榻了!
苏墨闲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捂成这样当然热,一会儿就不热了,睡吧。”
“……”
听不懂?还是刻意装傻?
苏墨晚正考虑要不要直接和他明白说,屋子里骤然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