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谦书被凉意激醒,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她的屋子。
烛光映出身影,似乎是在洗漱。
他抖了抖落满凉意的衣袍,想要过去,却又忍住了。
一直等了快两刻钟,莲城才出了屋子来。
姚谦书忙站起身。
这是莲城出门的必经之路,等她目不斜视就要越过他的时候,姚谦书蓦然出手,将人拉住。
莲城扭头看他。
“襄王爷,有句话昨晚忘了说,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还请襄王放过我。”
再无瓜葛?
放过?
呵,怎么可能!
姚谦书知道女人口是心非的毛病,但听了这种话,心头还是不好受。
“先前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怪你,细究起来是我有错在先。”
他说得诚恳。
“前晚是我混账了,你身子如何?我一会儿亲自去找个女大夫来。”
“不必。”
莲城抽回自己的手,冷淡道:“我没事,若襄王担心这个,大可放心。”
她一口一个‘襄王’,刺耳极了。
也刺心。
瞧她要走,姚谦书忙脚下一移,挡在了她去路。
“我是来和你道歉的,孩子的事是我的错,你应该知道,我是太在乎了。”
莲城当然知道。
她知道孩子对于男人而言有多重要,那可是他的血脉,是他家的香火。
他当然在乎了。
“我不需要道歉,襄王还有别的话要说?若是没有,我该去上课了。”
姚谦书看着她。
“你要在这里住多久?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回去?”
“回去?襄王府不是我该待的地方,既然出来了,我……”
莲城被他眼里盛着的东西刺得心头一疼,忙转开了视线才继续道:“我最后说一次,咱们恩义两清,若襄王咄咄相逼,我只能离开此地。”
“离开这儿你能去哪儿!”
姚谦书低吼完,深吸气,投降似地道:“好,我不逼你,你也不用走,就在这里当夫子,你现在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不合适,我先走了。”
说完,他果真不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