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歌心肝儿有点颤。
他喊冤道:“不是我拐带的,是她拐带我啊……”
闻言,姚谦书顿了顿,惊奇道:“这陆大小姐,女中豪杰。”
傅长歌苦笑。
姚谦书更奇:“这不是挺好的吗?许多夫妻到成亲揭了红盖头时才知晓对方面容,你现在就和未来妻子打得火热,多少人羡慕不来。”
的确,傅长歌认同这话,肯定很多人都羡慕他,他自己也挺满意的,妻子是他自己看中的,婚事也是他费了大力气才求来的。
正是因为来得不容易,他才小心对待。
他不敢现在就占大便宜啊。
姚谦书哪儿会知道他的苦恼,傅长歌也不打算把这苦恼说给他听,一旦说了必然招致他的嘲笑。
傅长歌并不觉得自己怂,相反,他觉得自己挺男人的。
愁就愁在,一会儿要是陆青瑶硬扑上来,他该怎么拒绝……
脑中灵光一闪,傅长歌想到破解之法了,他激动道:“姚兄,去弄点酒来吧!我想喝酒!”
姚谦书理解成了他是想喝酒壮胆,了然一笑,当即照办。
酒来之后,傅长歌牛饮,姚谦书在边上笑:“合适点吧,喝多了会没劲儿的。”
傅长歌恨不得喝瘫了,但他知道不能太过,陆青瑶不喜欢他喜酒的,会熏着她。
喝了个半醉,傅长歌就撒手了,兄弟俩终于散场,各回各房。
陆青瑶的头发都已经干透了,她只穿了里衣靠坐在床上,听见开门动静,偏头看过去。
傅长歌步伐看不出异样,等他走得近些了,她才闻到了酒气。
陆青瑶下床站定。
“喝了多少?”
傅长歌心虚,眼睛飘忽道:“我也不想喝这么多的,可又不能扫姚兄的兴……很臭吗?那我去另开一间客房。”
陆青瑶拽住他衣袖。
“漱口。”
说着,不等他反应,她就去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傅长歌瞅着她背影,等她转回来,忙收视线,闪烁道:“漱了口也还是难闻,咱们今晚……真的要睡一张床?”
傅长歌心情不好,又被陆青瑶惊吓,整个人都恍恍惚惚了。
她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要献身啊……
好在画舫往回走的时候,遇上了姚谦书。姚谦书那头也是带着佳人游河,隔着两丈的距离,姚谦书就喊他。
傅长歌道:“姚兄,又巧了。”
听出他情绪没那么高昂,姚谦书笑着打趣:“这是又落水了?”
傅长歌道:“天气热,下水凉快凉快。”
说着,他不经意往姚谦书边上扫了扫,却惊了一下。
他边上站着的女子定然就是先前那位,这会儿,估计是觉得江上昏暗,她脸上已无轻纱。
虽画舫上烛光微弱,但傅长歌还是看清了女子的脸。
是倾城坊的舞姬,名叫莲城。
傅长歌看向姚谦书,姚谦书没什么避讳地朝他笑笑。
他终于想起来了,一年多前,他和姚谦书初相识一起逛青楼的时候,姚谦书当时就对这个舞姬很有兴趣!
可倾城坊的舞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几乎不会陪人出游。
姚谦书竟把人约出来了?
经过今晚的事儿,傅长歌已经有点心理阴影了,他把姚谦书当好兄弟,得找个机会提醒两句。
两艘画舫结伴往回。
得知姚谦书两人今晚也住忘归楼客栈,傅长歌莫名放松了一些。
画舫停靠在栈桥内,四人上岸,莲城又把轻纱给戴上了。
回到客房,傅长歌换衣服的时候,有伙计往客房里送热水,一桶又一桶。
陆青瑶要沐浴。
傅长歌又被惊着了。
他急急忙忙换完一身干净衣服,逃出了客房,说是要去找姚谦书喝两杯。
还是先前那间,他敲了门姚谦书就出来了。
兄弟俩去了高处的楼阁说话。
见傅长歌神色不太对,姚谦书笑道:“怎么了?玩儿得不尽兴?”
傅长歌这会儿没心情和他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