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7章 不负相思22,凑热闹,上门提亲

本王不吃软饭 帘卷西疯 4361 字 10个月前

夫妻俩出了待客的花厅,到了没人的角落说话。

“这婚事先别急,或许会有变数!”

陆尚书愁道。

陆夫人愣了愣,急道:“可是我都已经答应了,唐夫人也已经定下了婚期!”

“什么?婚期都定下了?!”

陆尚书大惊。

陆夫人解释:“是唐二公子写了家书来,要唐夫人速速来咱们家提亲,还说尽量把婚期定早些,这不,唐夫人性急,直接就带了个相师来,我得了你的话,刚答应了婚事,人家就要了咱们青桐的生辰八字,当场给算了个日子,正月十六!”

“……”

陆尚书惊呆了。

这唐夫人办事,节奏也太快了吧。

转念想到傅长歌,陆尚书就有点明白了,傅长歌也跟着去了江南的,莫不是那唐敏之看见青桐不乏追求者,所以着急了?

陆尚书又自豪又发愁,他让妻子去拖着唐夫人,没说原因,只让尽量拖。

他风风火火去了后院。

陆青瑶在练琴。

姐妹俩不是只学武的粗人,琴棋书画也会一二。

陆青瑶抚了一早上的琴,吃了饭又接着。

“爹。”

见了父亲,她停手起身。

陆尚书很着急地问女儿:“青瑶,那傅长歌怎么回事?让你提防着些,没防住吗?他怎么还想搅混水!唐家好不容易提亲来了,他也要来!青桐又不喜欢他,这事儿闹出去……”

陆青瑶正想着措辞,一个丫鬟跑进来,急急禀告道:“老爷!傅夫人和傅公子来了,还带了媒婆!说是来提亲!夫人让您赶紧过去瞧瞧!”

傅长歌还亲自来了?

陆尚书差点昏厥。

陆青瑶扶了父亲,听闻这个消息,她心头竟轻松了些许。

“爹,咱们去看看吧。”

被女儿鼓励,陆尚书一下子就站直了。

也对!于情,青桐喜欢唐敏之!于理,唐家先来,傅家后到!

他陆家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

想明白之后,陆尚书就不怕麻烦了,带着大女儿雄赳赳往前院赶。

前院。

花厅本来不小,但一下子坐这么多人,就显得拥挤了。

陆夫人听完傅夫人的话,目瞪口呆,她缓缓看向傅长歌。

傅长歌正要表现,目光却定住了。

陆青瑶跟着父亲进去,目不斜视,未看他分毫。

傅长歌就觉得自己很可怜,像只等待爱抚的小狗。

她狠心,他却不能狠心。

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他都不后悔今日所为,因为他尽力争取过。

傅夫人年轻时是名门闺秀,丈夫又是礼部尚书,很懂交际,场面话张口就来,说得非常漂亮,陆夫人很爱听。

陆尚书也爱听。

但听着听着,他觉得不对劲了。

“等等傅夫人,你是不是记错人了?我家长女叫青瑶,次女叫青桐,你方才,是想夸青桐吧?”

“陆尚书说笑了,哪儿能记错呢,青桐小姐灵秀,青瑶小姐端庄。”

顿了顿,傅夫人笑着看向陆青瑶。

“这位,就是青瑶小姐吧?果然出挑,配我家长歌,是有点委屈了。”

傅长歌看过来,眼神幽怨。

陆青瑶抿了抿唇,低垂了眼眸。

陆尚书把两个孩子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只觉晴天霹雳。

他是吩咐过让大女儿提防着,别让傅长歌捣乱,但他没想把大女儿给搭进去啊。

这代价太大了!

陆尚书忙道:“傅夫人千万别这么说,傅公子一表人才,是我们家青瑶配不上!况且,我与内子从不干涉女儿的亲事,青瑶对令郎无意,我们是没法答应的!还请傅夫人见谅!”

傅夫人不慌不忙,笑意盈盈看向陆青瑶。

众人也跟着看过去。

傅夫人笑问:“青瑶小姐,你真对我们长歌无意?”

姚谦书自然没有帮傅长歌砸。

等收拾好屋里狼藉,他把两个青楼姑娘屏退,还交代了她们让人送两坛酒过来。

陆青瑶从进来到离开,统共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变故发生得太突然,姚谦书疑惑又同情。

来帝都的一路上,他是亲眼看着傅长歌天天就和掉在蜜罐里一样,都快找不着北了。

明明两人的感情看着没什么问题。

酒很快就送来了。

姚谦书把那小方盒子置于案几上,开始给傅长歌倒酒。

傅长歌就和哑巴了一样,没反应。

直到姚谦书说:“喝两杯?”

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傅长歌仰头,一口饮尽,酒水洒了些在他衣襟,还有沿着他下巴滑落的。

他最爱的美酒,是涩的。

傅长歌眼眶热得厉害。

将酒杯重重一放,他终于吭声:“姚兄,给我满上。”

不止姚谦书觉得懵,傅长歌也是懵的。

他欢欢喜喜给她挑礼物,他满心期待她会喜欢,他迫不及待想今晚就问问她:他想尽快去她家提亲可不可以。

看见人的那一刻,他激动的心快要无处安放。

他满腔的热情,却被她浇了个透彻。

陆青瑶看着他,一张口就说:“今日,我与家父谈过了,陆家需由我来招婿。”

当时,傅长歌就愣住了。

他很想说,凭什么啊?

唐敏之不是和陆青桐好着吗?唐敏之家里还有个兄长,又不是独苗,让唐敏之入赘不行吗?

可他知道这话不能直接说出口。

那样会显得他自私。

陆青瑶又道:“陆尚书会同意你入赘吗?你自己愿意吗?”

这两个问题,彻底把傅长歌问哑了。

他爹不会同意的,而他自己……

傅长歌很想问她,就不能和她爹再谈谈?陆家非她不可吗?

可触及她平静的目光,他顿时就清醒了。

陆青瑶眸色如常,并不见难过,她能接受她爹的安排,又或者说,她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她是个很有主意的姑娘,他从来都知道。

所以她今晚来,是来通知他,而不是求助他一起想办法。

傅长歌心里凉透了。

这两个多月的相处,那些甜蜜的点点滴滴,皆历历在目,哪怕是回帝都的路上,她都不曾表现出分毫不对劲,任由他讨好卖乖占便宜。

太突然了,他难以接受。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坐了好大一会儿,她起身,与他告辞。

她走得真干脆,都不带回头看他哪怕一眼。

不都说女人心软吗?

她怎么就这么绝情!

说断就断!

情绪汹涌而来,傅长歌将手边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可这并不能让他好受,他反而更难过了。

“长歌,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姚谦书给他满上了酒,头一次喊他名字。

傅长歌心灰意冷。

“这哪儿是坎,这分明是一堵墙,我这辈子都越不过去了。”

姚谦书问:“陆姑娘不要你了?”

傅长歌不做声。

“你们认识多久?感情有那么深?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不行就别处找,有缘无分,强求不来。”

姚谦书开解道。

傅长歌被他说得更难受了,“刀子没有扎在你心上,你当然不知道疼了。”

这回轮到姚谦书不说话了。

他也倒了酒,喝了起来。

傅长歌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知道心痛的滋味,姚谦书问他感情有多深,值得他这样难过吗?

他没有答案,但他确实难过。

出门前,他还喜滋滋和母亲炫耀了,若母亲明日问起,他该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