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见了人群后的她,端庄淡雅,气质如兰。
她也在看他。
只是一瞬的眼神交汇,就让他心底起了异样。
那时候,他还以为,慕容萱是寻常的官家小姐,游街过后,他有派人暗中去打听。
整个帝都的小姐,除了左相家的女儿,没有他娶不上的,他是刑部尚书嫡子,又年纪轻轻考得了功名,这样的佳婿,哪家不想要?
他信心满满,却查无此人。
那会儿,是有些失望的,后来再查,依旧毫无所获。
不过就是一场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的心动,他准备放弃了。
谁知,午后茶楼,竟又偶遇了。
他本就是个沉稳之人,看她也像是书香门第出身的,自然不好冒冒失问人家的家门和名讳。
从那之后,每隔几日,便能偶遇。
他看得出来,她是心仪他的。
这些次‘偶遇’,定然就是她故意而为。
这种明知道却不点破,时不时又能见上一面的感觉,让他享受,这种朦朦胧胧的暧昧,比轰轰烈烈更能牵动人心。
她主动来见他,他便顺其自然。
她不说什么,他也就用不着表态。
慢慢的,两人的偶遇,变成了相约。当然,都是慕容萱主动约他。
大约相识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从只是纯粹的见一面,变成了坐下说话,后来变成了城郊游玩。
一切都很美好,直到秋猎过后的琼林宴——她出现在宴席上,赫然坐在公主皇子堆里。
那一刻,宋初文终于知道,为何他派的人总是查不到了。
人家不是官家小姐,而是尊贵的皇家公主。
她的身份让他震惊。
琼林宴结束后,她又约了他,这回,他回绝了。
也就是这时候,两人的事,被他爹知道了,那是他爹第一次和他谈功名和圣贤书之外的事。
谈完,他主动约了慕容萱。
一来二去,两人算是和好了,他被分到了刑部去,她时常会悄悄到刑部衙门外等着,只为了下衙的时候,能远远看他一眼。
可惜,好景不长,某天他偶然出衙门,却看见了令他无措的一幕。苏墨白牵着她的手,站在不远处。
对于这种事,宋初文很干脆,完全没了之前的别扭。
大公主却有点无所适从了。
她可没想在书房里……
稍稍躲了躲,她轻轻推着他胸膛,小声道:“我还有话要说,关于昨晚带八皇妹去酒楼见方侍郎的事……”
宋初文这时候哪里还想听这些,身体里四处窜起的小火苗,快要把人烧着了。
他一把将人抱起,朝着层层书架后的软榻走去。
软榻上还放着昨晚拿来的被褥,他一晚没睡,那被褥也就没用上,还整整齐齐叠着。
他将大公主放到了软榻上,动作算不上温柔,但也不至于把人弄疼。
软榻不比床,只宽约三尺,躺一个人宽松,躺两个人就有点挤了,好在,除了并排躺这种方式,还可以上下叠躺。
宋初文高大的身躯压了上去。
怕大公主着凉,他又把被褥扯开,盖在了两人身上。
接下来,就是熟门熟路了。
大公主脸上浮起阵阵红潮,羞得紧,天还没黑啊……
“宋初文,我的话还没说完……”
“不用说了。”
宋初文很轻易地就解开了她的衣裳,里衣下的峰峦若隐若现,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他喉中更干了,故而声音也哑了:“以后若还做那种事,要事先告知于我。”
大公主终于抬眸看他。
就这样?
这一桩就算是过去了?
她脑海里突然冒出苏墨晚说的那句‘一睡泯恩仇’,放在她和宋初文身上,出奇地合适……
难道以后每次都要用这招?
大公主光想想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与此同时,宋初文已经挥军入城,快意驰骋,被褥起起伏伏,有喘息断断续续泄出。
宋初文做事的时候格外认真,睡人这事也一样,半途从未说过一个字,心无旁骛。
不知不觉,屋子里暗下来,可知外面已是暮色降临。
大公主抓着他肩头,口中干得厉害,声音很轻,又断断续续,宋初文没听清。
她脸上潮红更甚,缓了缓气息,顾不上羞,似嗔似怪道:“我累了!”
宋初文停了停。
这个问题,他一直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