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斐,酒席的安排我有个想法。”
胡来福抽了口烟,看着胡斐。
“爸,你有话就说吧,我是你儿子呢。”
胡斐摇摇头。
“是这样的,这次婚礼肯定有不少大领导来参加,让他们跟我们乡里那些亲戚朋友在一块儿吃饭,他们觉得不安逸,乡亲们也会觉得不自在大家都吃喝不好。”
胡来福嘿嘿一笑,“要不然,在排酒席的时候就把那些领导单独安排在一个厅里,向下的亲朋友好友安排在一个地方?”
“也好,这样大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胡斐微笑着点点头,“爸,这些事情你和我妈商量吧,有什么事跟关明松说吧,对了,有件事情你可要跟大家说清楚了。”
“什么事情?”
胡来福一愣。
“爸,这次婚礼不收礼金。”
胡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抬起头来。
“不收礼金,这怎么行?”
胡来福摇摇头,“亲戚朋友来祝贺都是正常的事情,以前我跟你妈妈也送了很多礼金出去的,再说了,就算是你现在当官了正常的人情往来总不能不让吧?”
“而且,如果我们不收礼金的话,说不定别人还会有更难听的话说出来呢。”
胡斐闻言一愣,“爸,那怎么办?”
“儿子,我知道你这是在避嫌。”
胡来福点点头,“不过,结婚毕竟是人生中的大事,亲戚朋友送点贺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要是不收彩礼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不好?这样吧,我们就按照现在的礼金标准来,多一分都不要,这样既不会显得特别,也不会被人说闲话。”
“好吧,这些事情你和我妈商量着办吧。”
胡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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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老板对您可是非常钦佩,时常说起您在兰山县的举措,长长感叹如果您能在祁溪县就好了。”
“阿斐,方书记来我们祁溪之前是市府的副秘书长。”
关明松呵呵一笑,刚刚胡斐看到秦晓出现的时候有些疑惑,就知道胡斐并不知道祁溪官场发生了变化,所以,很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胡斐虽然不知道祁溪官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作为兰山县的副县长,市政府的那些个头头脑脑肯定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而且,市政府的副秘书长就那么几位,胡斐即便是没跟方展堂打过交道,至少会听说过他的名字吧。
“方书记客气了,不过是做些本分之内的工作罢了。”
胡斐感激地看了一眼关明松,最近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还真的不知道方展堂由市政府副秘书空降祁溪县委担任一把手。
方展堂这个人胡斐自然知道,方展堂没有基层工作经验,他是一直在机关工作的,还曾经去麻子营乡视察过,不过,那一次胡斐恰好不在乡里,两人也就错过了会面的机会,后来还是听顾启兰说的,说是方展堂对于乡里的工作非常满意。
“虽然只是分内之事,不过,有人做做样子,有人甚至连样子都不做,当然,也有人殚精竭虑就好像胡县长一般。”
秦晓呵呵一笑,“如果天下官员都跟胡县长一样将群众利益放在心上,那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的?”
随后,三人闲聊了几句,秦晓就起身告辞。
“阿斐,你小子越来越有官威啦。”
送走了秦晓,关明松说话就随意多了,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你跟秦晓说话的时候,那架势比贺局都更像大领导了。”
“老关,胡说八道什么呢。”
胡斐狠狠地瞪了关明松一眼,“什么贺局,现在是贺市长了!”
“一样,一样,当了副市长还一样干以前的工作。”
关明松嘿嘿一笑,旋即脸上的笑容一敛,“阿斐,我知道你想低调一点,不过,方展堂下午就给我来了电话,我也不好拒绝他。”
显然,关明松对于带着秦晓不约而至还是有些心虚。
“老关,这次就算了,我们兄弟一场这点面子难道都不给你嘛,我胡斐也不是那么薄情的人。”胡斐摇摇头,“你也清楚方展堂来恭贺我新婚的用意,但是,我只想低调地办完婚礼。”
“阿斐,我老关也是没办法了。”关明松轻轻叹息一声,“赵明堂几次来找我的碴,方展堂都给了我不少帮助,我实在是却不过他的情面啊,再说了,人家是有心的,要知道你办婚礼的地方还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