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间,手机响了起来,谢胜华将车停在路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立即接通电话,“爸,已经跟胡斐谈妥了,这家伙的确是个人才呀……”
谢胜华在电话里简单地汇报了一下刚刚的情况,说的更多的倒是跟胡斐聊到的话题,电话那边只是安静地聆听。
“小华,这次知道家族情况的危险了吧?”
话筒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以后行事要谨慎一些,我已经退下来了,这一次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人盯着你呢。”
“爸,我知道了。”
谢胜华叹了口气,“不过,我总觉得胡斐提的条件太少,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兰山县政府,而不是为了稀土矿?”
“那你说他是为了什么呢,他缺钱吗?”
“那倒不是,他老婆做生意的,而且还很成功,在京城那边有地产生意,还有一家杂志社,销量还极好,资产应该不少。”
谢胜华摇摇头,“不过,兰山县的稀土矿可是个金矿呀,他能放下来?”
“蠢货,再多的资产没有权力的保障也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
话筒里传来一声呵斥声,“胡斐不缺能力,也不缺靠山,甚至还得到了省委领导的赏识,这样的人会被小小利益诱惑吗,对他来说,尽量往上走才是他的目标。”
谢胜华下意识地点点头。
“这个胡斐能够跟他结交就好好地结交吧,将来对你有好处,如果有可能的话,你都是可以跟他老婆的公司合作去京城合作开发地产生意,奥运会场馆项目快要开工了,正好将产业重心转移出去。”
话筒那边的声音一顿,“再好的交情,也比不上利益的捆绑!”
“爸,我知道了,我也有这个想法,具体的事宜还要好好地筹划一番才行。”
谢胜华点点头,眉头微微一拧,“只不过,大伯,二叔那边只怕他们不会同意我们去京城涉足地产的。”
话筒那边沉默了半晌。
“这个以后再慢慢商量吧,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无弹窗这一顿酒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起初,谢胜华也只是想敷衍一下就走,毕竟跟胡斐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多么熟络,后来知道胡斐跟花子谦关系密切之后,立即就意识到胡斐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同时,谢胜华也想通过胡斐让阳阳好看,要不是这条忠实的老狗在兰山县搞风搞雨,他的境况也不至于这么惨。
只不过,他老子现在已经退下去了,阳阳又是兰山县的县委书记,虽然官儿不大,却是一县的一把手,为了出一口气动静太大划不着,动静太小对阳阳几乎没什么影响。
如果能够通过胡斐的手来收拾一下阳阳,对谢胜华来说自然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他只要给胡斐提供一些阳阳的信息就够了。
然而,聊着,聊着,谢胜华就放开了,跟胡斐聊起来当前经济发展的一些问题,大华集团涉足房地产,化工,服装等等行业,谢胜华能够撑起这么大一个集团,自然也有他过人的地方。
尤其是胡斐对服装行业并不看好,他认为劳动密集型企业即将会被淘汰,这观点跟谢胜华颇为接近,他最近一年也在为集团将来的业务拓展绞尽脑汁。
这么一来,两人聊得就极为投机了,聊得越多,谢胜华对胡斐就越佩服,原本他以为已经很了解胡斐了,知道胡斐是以抓农业经济起家的,想不到他对经济大势也有很独到的认识。
再欢快的晚宴也有结束的时候。
一通电话的到来结束了晚宴。
电话是谢胜华家里打来的,谢胜华只对着电话简单说了几句。
“谢总,今天就喝得差不多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聚。”
胡斐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提议结束饭局。
“好,以后胡县长到白沙了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喝酒,让我也尽一尽地主之谊。”
谢胜华呵呵一笑,提起酒杯跟胡斐和关明松碰了一下,刚刚的电话是他老子打来的,老头子怕他性格骄傲跟胡斐谈崩了,所以,忍耐不住打个电话来问一声。
“哦,胡县长,你这块表很不错啊。”
谢胜华将酒杯一顿,“这可是江诗丹顿的纪念版,虽然价格不是很贵,但是数量却很少,没个七八十万拿不下呢。”
“哦,这么贵,我就觉得这表很漂亮,戴在手腕上很舒服。”
胡斐一愣,淡淡一笑,“这是我一个长辈送给我的结婚礼物,谢总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我就一泥腿子出身的穷当兵的,不认识什么名牌。”
“胡县长谦虚了,以你的能力和才华,将来必然会屹立于政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