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瑾雪感觉自己都快要呼吸不上来,眼前的东西也不太真切。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秦瑾雪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厉晏川见状,赶快将人接住。
放在了沙发上之后,厉晏川皱着眉,实在是没心思处理秦瑾雪的事情,只能打了个电话给秦淮,要人赶快过来将秦瑾雪接走。
秦淮听说秦瑾雪居然晕倒了,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厉晏川的别墅。
看着浑身上下都包裹在低气压里面的厉晏川,他忍不住问:“厉少,请问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吗?”
厉晏川看了一眼明显十分担心秦瑾雪的情况,却还是问了这句的秦淮,摆了摆手后说:“赶快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这边用不着你。”
秦淮看了一眼厉晏川之后,终于还是应下,抱着秦瑾雪迅速离开。
空荡荡的别墅再次安静下来,厉晏川像是终于承受不住了一般,朝着沙发靠背上一倒,空荡荡的凤眸看着天花板。
却明显没有丝毫的焦点。
等待摆钟敲了七下,身后的房门终于被人打开。
一脸疲惫的周晓生走了出来后,也不需要厉晏川疑问,直接说:“情况稳定下来了,但是后期还是需要用药,而且有可能出现暂时性失明的情况,你要做好准备。”
厉晏川感觉自己一直吊着的心脏这才终于放下来,他舒了口气,说:“人没事就好……”
只要人没事,其余的一切都可以花时间去治愈。
只要叶沁宝还在他的身边,无论是什么样的伤口,他都会想办法治愈。
他只要她平安。
“妈的困死了,我睡会儿,叶沁宝醒了叫我起来。”周晓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转身毫不迟疑地朝着客卧那边走去。
走了两步又对着正要去看叶沁宝的厉晏川说:“你也别熬着了,要小林看着,休息一下吧。”
他从昨天晚上十点开始就没睡,厉晏川也是一样的。
他在里面劳心劳肺地给叶沁宝治疗,外面的这个也好不到哪里去。
厉晏川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明显是根本没有将周晓生的劝诫听进去。
周晓生见状,也懒得管了,直接开门进了客卧。
厉晏川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
叶沁宝就像是童话里面的睡美人一般,依旧在沉睡之中。
比起之前更加苍白的脸色加上那些医疗设备,让厉晏川好不容易舒缓下来的心脏再次揪紧。
他心爱的女人现在正在遭受着病痛的折磨,他却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厉晏川生平第一次觉得如此的无力。
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他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变得更强,让叶沁宝再也不用遭受到病痛的折磨?
他找不到答案。
只能在床边坐下,握着小女人的手,第一次在内心祈祷着。
希望叶沁宝能快点好起来。
只要身后的那扇门没有开,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丝毫的作用。
偏偏在这个时候,叶沁宝放在客厅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厉晏川转过脸朝着那边看去,却发现是杨晓蕾的电话。
迟疑半晌,厉晏川意识到这个人是谁在之后,终于接起了电话,“喂?”
电话那边的杨晓蕾像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一个男人接听的叶沁宝的电话,愣了瞬间后,才终于反应过来,问:“请问是厉少吗?沁宝呢?她今天没有来上班,我有点担心她。”
这句话无异于在厉晏川的伤口上面撒了一把盐。
厉晏川强忍着直接挂断电话的冲动,冷静地对着杨晓蕾说:“她现在身体有点不太舒服,麻烦你帮忙请两天假。”
杨晓蕾‘哦哦’了两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也不敢多说话,赶快挂断了电话。
厉晏川看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再次跌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
易氏,挂断了电话的杨晓蕾还有点心有余悸。
因为厉晏川的声音实在是太有压迫性了,明明只是几句很简单的话而已,却让杨晓蕾有种如临大敌的紧张感。
坐在她对面的许铭看着杨晓蕾后怕地拍着胸口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那个厉少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杨晓蕾点了点头,认真地说:“真的超恐怖。”
许铭被她的样子逗笑,说:“看来你不适合做霸道总裁的小娇妻。”
杨晓蕾忍不住横了一眼许铭,说:“我和总裁绝缘的,这辈子都只喜欢暖男。”
“暖男?和我这样的吗?”许铭说完,朝着杨晓蕾咧嘴笑了笑。
杨晓蕾愣怔,半晌才说:“你不是暖男啊……”
这回轮到许铭愣住了,下意识地问:“我还不够暖吗?”
思考瞬间,杨晓蕾才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形容词般,说:“你这应该叫爽朗吧。”
“爽朗和暖有什么不一样吗?”许铭像是和这个话题杠上了。
杨晓蕾皱着眉,状似无奈,半晌才说:“我不知道啊,我百度。”
说着就将手机拿了拿出来。
许铭看着如此认真地开始百度的杨晓蕾,忍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
杨晓蕾给叶沁宝请了假之后,易凯和易炎都有点人心惶惶的。
却又不敢打电话过去问厉晏川,叶沁宝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好是不是因为易远帆。
想来想去只能将气撒在了易远帆的身上,狠狠地敲了一记对方的脑袋之后,易凯说:“真是要被你这个臭小子坑死了,你知不知道叶沁宝现在就是厉少心尖尖上的人?居然还敢给我招惹她,嫌命长了是吧?”
易远帆有苦说不出。
在他看来厉晏川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现在不管怎么对叶沁宝好,也不代表着一定会为了这个女人而发火。
他这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真的撞到枪口上去了。
之前冷清寡义的厉晏川居然真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真的知错了,以后绝对离叶沁宝远远的。”易远帆缩着脑袋,求饶一般地说。
易凯见他这样子,又不好下手了,只能摇着头叹了口气。